流氓!
不要脸!
她在心里骂了一通,将所有能想到的骂人的话统统骂了一遍,才觉得解气了不少。出了净室,发觉燕赵歌正坐着批奏折,刚才只批阅到一半,两个人就玩闹了起来,将正事丢在一边不管了。
燕赵歌认认真真地看着奏折,时而眉头紧锁,时而唇角含笑,又时而稍显怒意。她大大小小各方面的事都门儿清,前世在北地的时候朝政大多数会先走一趟燕王府,再呈到朝廷上去,是后来燕赵歌和长公主交了心,认可了这个人,才全付交由朝廷。
也是因为这个,长公主才会对燕赵歌处理朝政这件事格外放心,若是换一个一知半解的,关系再亲近长公主也不敢放手。
她愣愣地看了一会儿,看着燕赵歌一本接一本地批着奏折,手上狼毫的动作不停,心里的怒气已经消散了大半。
那……那档子事左右都是要经历的,时间早晚而已,不应当如此生气。
长公主安抚了一下在胸腔里砰砰跳的心,才走了过去。
她一进来燕赵歌就注意到了,但刚才才惹了人家生气,现在不好再嬉皮笑脸的,长公主又不知为什么一直站在那里,她就干脆接着批阅奏折了。
恰好奏折批阅得差不多了,她抬起头来看着走到身边的长公主。她坐着,长公主站着,两人对视。
没等长公主张口,燕赵歌伸出手来,两只手臂张得大大的,一脸无辜地道:“抱一下。”
长公主:“……”
这人到底能有多不要脸。
想是这么想,长公主还是心怀警惕地抱了她一下,又很快松开,不给她蹬鼻子上脸的机会。
燕赵歌忍不住笑了起来。她道:“阿绍,你坐下来,这一本有问题。”
长公主隔了半臂的距离坐下,拿过燕赵歌说的那一本奏折来看。
是弹劾燕赵歌的,内容无非就是河东的那点子事,值得注意的是,这一本的主人是世爵,且爵位不低,因为文不成武不就,又是个浪荡子弟,身上只有一个没甚大用的散官职位,还是他父亲在世时求来的。
按理来说,这种混吃等死的勋贵都很有自知之明的,不会蠢到掺和进朝政中,哪怕贵为开国公,若是没点本事就掺和进来,也不会有好下场。
“这帮子勋贵动手还挺快的。”燕赵歌感叹道。
“你这是夸还是在骂?”长公主忍不住道:“从你杀净河东勋贵到今天一月有余了,这些人才联合起来,连我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真的吗?我看你算计曲岁寒算计得很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