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傅祈佑将东西给了她,“希望这次不是臣多事。”
杨云英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她,“送给我的?”
“也可以丢了。”
傅祈佑本身也不在意这个东西的价值,语气便十分敷衍,但是杨云英却当真了,急忙把东西拿了过去,“这是你装的吗?”
“是。”如果不是陆萱不会装的话。
“我很开心。”
“那臣告退。”傅祈佑退了两步,然后就毫不犹豫转身离开,只留杨云英抱着礼物站在原地。
在公主府过了三年,傅祈佑的身形明显变长,脸上的婴儿肥也褪去,鼻梁高挺,面容俊秀,她的装束没怎么变,依旧是挡住喉咙的圆领袍,外罩交领白色长衫,不过这次腰间除了玉佩外还多了一支竹笛。
书房依旧是她常待的地方,她将抄完的文章给了杨云英,笔迹是她模仿了很久的,“臣抄完了。”
杨云英仔细看了看,“学得不错。”
傅祈佑翻开了自己的书,低头道:“公主还是用功些好,免得将来后悔。”
“我用功有什么用,将来也就招个驸马,然后相夫教子,没什么特别的。”杨云英忽然撑着自己的头,看向傅祈佑,“我今年十三岁了。”
“臣知道。”
“傅轻舟,跟本公主说话不准无视我。”
傅祈佑放下书,正视着她,“不想臣出事的话,就请殿下收起心思。”
“你又拿自己威胁本公主!”
“臣为殿下受的伤殿下可还记得?”
“不就一次嘛,我就没有再带你出过宫。”
“看来公主殿下贵人多忘事。”傅祈佑提笔在纸上画简笔画,“下雨天伤春悲秋落了水,差点让臣淹死,为了看风景爬屋顶,害臣摔断了腿,大晚上跑到陛下面前哭诉,令臣跪了一整天,在书房玩蜡烛,烫伤了臣的手背。臣只是寄居,可要是殿下出事,臣就必须担责。”
杨云英从小到大干了多少事,她自己怎么记得,“没气量!”
“臣的肚子里不需要撑船。”
“那我不打扰你了。”
“公主请便。”
杨云英一出去,陆萱就进来了,她现在已长成温婉模样,当家风范十足,“世子,很晚了,出去走走吧。”
她们一路聊天,慢慢走向后花园,“世子,冀州发生旱灾,商会米仓相应提高了米价。”
“看来我有危险了。”
“陛下不会这么急吧。”
“我现在已十五,陛下关不了我多久,三年时间够长了,一般人足以淡忘靖远王府,况且北方有灾,一个世子遇刺并不算什么。”
一切如傅祈佑所言,在朝中大臣都在商量救灾之策时,书房里就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傅祈佑将书丢了过去,书本被削成了两半,纷纷扬扬的纸张落下,另一人持剑直逼傅祈佑咽喉,她忙举起竹笛去挡,手臂被他的长剑擦过,她暂时没把握完美杀掉这两人,只慢慢周旋着,腹部在两人夹击下也被刺伤,偌大的公主府也只有陆萱听到了动静。陆萱一来,傅祈佑就滑出匕首抹了一人的脖子,另一人被陆萱缠住暂时跑不了,傅祈佑捡起长剑捅向他的胸膛,将剑□□他便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