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周老师谬赞了。”阮梨颔首,谦虚回应。
“别谦虚。”周临开越看阮梨越顺眼,他指向主位上的佟楒话,“说起来,严主任还是佟主任的师兄,你这算是碰到师……姑了?”
听到这个称呼,佟楒话嫌弃地白了周临开一眼。
“我今年也就三十三,没必要叫这么老吧?”
“对对对,话姐你永远十八。”
阮梨看着跟工作时状态完全不同的两人,也被感染,抿唇笑起来。
“聊到这个。”
佟楒话往后靠在椅背上,她整个人十分放松,笑盈盈的说:“严温译要是知道你到我这儿来了,估计要气得够呛。”
阮梨眼底有些不解,没太明白。
佟楒话察觉到她的疑惑,贴心地解释:
“你可是他的得意门生,严温译有事没事就到我面前来夸你,说你不仅长得漂亮人还聪明,每次就是“我们阮梨怎么怎么”,你发表六篇sci论文,他就来我面前炫耀了六次。要是知道你来我手底下上班,会急眼吧?”
阮梨扬起眉,表情惊讶。
这跟她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就如严温译的姓氏一样,他特别严格,大多数时候都板着脸,之前阮梨在他手下没少挨骂。
每次严老师用那犀利严肃的眼神看向自己时,饶是没心没肺的阮梨也会心头一紧。
当时严温译想让阮梨继续读博,她纠结了好几天才胆战心惊、小心翼翼地表达自己的不愿意。
直到现在,阮梨都忘不掉严温译失望的眼神。
所以在阮梨心里,她以为自己是严老师带的学生里最不合格,且没出息的学生,谁知道……
阮梨眼神微怔,想到自己如今的现状,默默地低下脑袋。
她现在也确实是严老师最拿不出手的学生了。
佟楒话敏锐地察觉到阮梨不对劲的情绪,她没再顺着这个话题聊下去,而是火速吃完饭,然后马不停蹄地跑去外院做手术。
走出佟楒话的办公室,阮梨先去了附近的咖啡店。
上午十二点前要更改医嘱,她当时拜托给艾斯凯尔,所以打算买杯咖啡感谢他。
回到办公室,里面只有艾斯凯尔一个人,他趴在桌上午休,阮梨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把买来的咖啡放到了他桌上。
阮梨向来没有午休的习惯,她就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学习。
下午看完病人的情况,阮梨还没来得及写病历,就被周临开叫过去新收了一个病人。她接收询问完病史,一直忙忙碌碌到下午五点多。
说实话,这些是在阮梨的意外之外的。
她并不知晓有名的神外科主任佟楒话在阿尔勒什第一人民医院任职,要是知道,估计就不会来。
主要有佟楒话在,连带着医院的病人都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