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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第1页）

帷幔的法兰西式小门。屋内，黑色的皮背转椅摆成两排，东墙上雕有国玺，两旁

挂着总统旗和国旗，靠墙处摆有许多书架。保罗触触苏玛，轻声说：&ldo;这是内阁

会议室。&rdo;三人心照不宣地点头。总统把约见地点放到这儿，可见对这次见面的

重视。

他们来得比较早，屋内只有一个年轻人，孤零零地坐在角落。看到三人进来，

他马上从椅缝中挤过来：&ldo;是威廉森太太、雷恩斯先生和乔思特先生吗？我是加

达斯。比利。&rdo;

&ldo;加达斯！&rdo;三人惊呼着，带着掩饰不住的敌意看着他，不用说，这次总统

约见肯定和他的&ldo;努力&rdo;有关。他们准备把海拉怎么办？保罗冷淡地说：&ldo;我们

到巴西找过你，不过那时你已在那儿失踪了。&rdo;

&ldo;说来话长，一会儿你们就会知道了。&rdo;他苦笑着，在三人身边坐下。他的

气色的确很糟，面色苍白，脸庞瘦削，眸子中深含着痛楚，简直像一个服刑10年

的犯人。他直截了当地说：&ldo;你们的情况我都清楚，是从杰西卡和我父亲那儿得

知的。我的情况你们可能不大清楚吧，我，&rdo;他把目光投向窗外，&ldo;和海拉有过

7天的夫妻生活，又到她的地下世界里住了5天。还有，海拉已经怀上我的孩子。&rdo;

这些突如其来的消息使三个人惊喜交加，几乎失声喊出来。想想吧，三个人

千里迢迢跑到巴西，只看到海拉一个模糊的背影，而这个青年竟然和海拉建立了

这样密切的关系！他们的情绪转眼间变了，从隐隐的敌意变成亲切、亲昵。苏玛

已把加达斯认作女婿了──虽说自己作他的岳母似乎年轻了些。但三个人的惊喜

很快冻结，因为无论如何，加达斯的表情不像一个幸福的丈夫，眸子中藏有那么

多的绝望、自责、愤懑，使他看起来像是被女巫施过魔法的人，像是在浓墨般的

&ldo;痛苦&rdo;中浸泡过。加达斯看到三个人急迫的疑问，苦笑着说：&ldo;稍微等一等吧，

我是今天会议的主讲，他们让我把自己最隐秘的快乐和痛苦都抖给大家。&rdo;他沙

哑地说，像一只受伤的狼，&ldo;是父亲让我这么作的──而且从道义上说我没法拒

绝。&rdo;

参加约见的人陆续走进来。加达斯低声为他们介绍着：这是生物学家乔伊，

这是人类纯洁联盟主席哈伦。奈特，这是纽约时报主编弗兰克，这一位是音乐家

沃尔特（加达斯解释说，他被邀请的原因，是他在克隆人问题上发表了不少最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