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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ldo;阿妈，我才不嫁人离开你呢，就要腻在您怀中。&rdo;海澜撒娇道，悄无声息的看了一眼布木布泰，嘴角上扬，有时太过早熟，反而不是见好事。

&ldo;阿妈，我先回去了，让姐姐陪您多呆一会。&rdo;乞颜氏听见此话，稍稍愣神问道&ldo;布木布泰，你这么早就回去？&rdo;

&ldo;嗯，女儿还想多识几个字。&rdo;布木布泰开口解释，向乞颜氏轻笑道&ldo;我比不得姐姐聪慧，要多多用功才行。&rdo;

海澜享受的微阖双目，她知晓虽然吴名没有教授布木布泰，但科尔沁的汉人奴隶并不少，也有些有学识的，她自然能找道肯教她的人这也不奇怪。&ldo;我一向懒散贪玩，妹妹将来的学识必在我之上。&rdo;

&ldo;你们都是阿妈的好女儿。&rdo;乞颜氏面上对两个女儿都很疼爱，但心底却对爱说爱笑的海澜更偏疼一些，布木布泰虽然年岁小，但她从来就是有主意的，凡事也处理的很妥当，根本就不用自己费心，可哈日珠拉却不同，虽然看着聪慧，但却更娇气一些，也更爱撒娇。

布木布泰淡然一笑，起身带着她的侍女苏沫儿离开。&ldo;阿妈，我怎么觉得妹妹不像三四岁的小姑娘？很沉稳，说话也得体，记得前几日的部族宴会，其它部族的夫人可是很夸妹妹呢。&rdo;

&ldo;哈日珠拉嫉妒妹妹了？我记得当初可也有人夸赞你来着，说什么来着？你可是当场就敢甩脸子，要不是布木布泰插话，还不见得会不会闹僵起来，你以后可不许如此任性。&rdo;

&ldo;阿妈，你不晓得那人说的什么混账话，太气人了。&rdo;海澜想到就觉得恶心，也暗自佩服布木布泰，哪怕在厌恶的人脸上都看不出来，等到长大了那岂不是更了不得？

&ldo;这次就算了，也只是一个小部落的夫人。&rdo;乞颜氏也并不在意，海澜在她怀里蹭了蹭，就是因为小部落得罪的起，她才敢甩脸色，要是吃罪不起，她就当耳边风过去好了，这些人情世故，在现代经过历练的海澜又怎么会算不明白？

&ldo;我只是想让她们晓得科尔沁今非昔比。不是她们能招惹地起的，省得她们把好话反着说。暗含嘲讽。&rdo;

海澜脑袋枕在乞颜氏的腿上。从旁边地桃木盘子里拿过牛辱做成地小馍馍。放在嘴中，入口即化，满意地咪咪眼睛，自己虽然不会做，好在记得做法，没想到真地弄成了，也算改善生活吧。

&ldo;就是因为科尔沁好上一些，你阿爸身边才会有八旗女子侍奉。&rdo;乞颜氏脸上的笑容渐散，透着一分的寂寞，塞桑虽然以前也有女人，但从来不曾忽略自己，如今已经有两个月没来她这，自己又怎么及得上年轻貌美的女子？

&ldo;阿妈。&rdo;海澜翻身跪坐在乞颜氏身边。小手扶上乞颜氏地脸颊，低声问道&ldo;我告诉您的法子可曾有用？看着您要比以前好上一些。&rdo;

&ldo;到是时常用。可阿妈上了年岁，就是在弄也比不得年轻女子，更何况那两名八旗女子又是建州送来地，身份也不比寻常，能说会道，你阿爸他…&rdo;乞颜氏神情一暗，感慨道&ldo;我有你们在身边也就不求什么了。&rdo;

&ldo;她们敢给你脸色看？还是敢向阿爸说你的不是？&rdo;海澜眉头一挑，刚刚的小女儿之气尽去，乞颜氏只是落寞的摇头，不肯说出口，海澜向旁边的萨仁问道&ldo;你来说，她们两个到底说什么让阿妈伤心的话来？&rdo;

&ldo;格格，奴婢…&rdo;萨仁有些心慌，她可从来没见过娇弱的海澜出说这般锐利的话语，惴惴不安的看着乞颜氏，海澜再次加重口气道&ldo;我要听，你说。&rdo;

&ldo;格格，送来的那两人嫌弃咱们科尔沁的吃住都不合心意，也不知晓在贝勒爷面前说了什么，贝勒爷就认为福晋不善待她们，反而苛责，让他不好同建州交代。&rdo;

&ldo;不好交代？&rdo;海澜一听这话，反而被气乐了，&ldo;她们还觉得自己是八旗闺秀不成？当初哥哥可是说过，她们两个是来着伺候阿妈阿爸的，不是来做姑奶奶的，哼，皇太极弄来这么两个没眼色的，也不怕坠他的名头？&rdo;

&ldo;不许胡说。&rdo;乞颜氏想要捂住海澜的罪，担忧的说道&ldo;皇太极贝勒也是您叫的？仔细让旁人听见。&rdo;

&ldo;他在建州，怎么会听见？阿妈你就是太小心，才让那两个人欺负到头上。&rdo;海澜觉得乞颜氏身处蒙古糙原怎么有些懦弱呢？眼珠一转，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道&ldo;皇太极贝勒果然英明神武，知晓阿妈身边缺人伺候，她们不是派来伺候您的吗？虽然科尔沁比不上大明，但也有规矩的，晨昏定请不能少了，若是风吹日晒，看她们还精贵的起来？阿妈，既然她们如此不识趣，不妨就多让她们在外面等一会，也好让她们静静心。&rdo;

&ldo;那能行？你阿爸那…&rdo;海澜眼里闪烁着亮光，开口鼓劲道&ldo;有时服下软不见得是坏事，您也将委屈说出来，您同阿爸成亲这么久，哥哥又很争气，哪头重，阿爸也分得清楚。&rdo;

&ldo;至于吃食方面，她们不是嫌弃不好吗？那就好吃好喝的招待好了，科尔沁最不缺少的就是牛羊肉，就是牛辱。&rdo;若是胖起来，看她们还怎么邀宠？海澜不相信塞桑会不顾吴克善，他才是纯正的蒙古血脉。

乞颜氏有些疑虑，海澜接着说道&ldo;那可是阿爸，难道您就想轻易放弃？我曾听吴名说过，大明的正妻对待妾室更加心狠，更何况她们连妾都算不上，科尔沁哪有她们插嘴反驳的份？&rdo;

海澜劝说了半晌，见乞颜氏终于被说动，欣慰的说道&ldo;这样才对，您放心，她们两个翻不了天，我倒要看看皇太极贝勒会不会真的庇护她们？送女人，哼，当我哈日珠拉好欺负？&rdo;

第十七章初次交锋

此后几日，乞颜氏在海澜的暗自鼓励下，突然对那两个女子突然硬气起来，让人吩咐她们每日必来这请安，而且总是让她们在外面等上许久才会唤她们进蒙古包，几日下来，六月的糙原，晌午时分正是日光最强烈的时候，她们二人吃尽苦头，也曾低声向寨桑哭诉，但乞颜氏早就抓住机会先行说了她的意思，寨桑也不是糊涂之人，心中虽然有些怜惜，但并不欲为她们二人出头。

&ldo;贝勒爷，您不疼奴婢了吗？&rdo;其中一人猜到寨桑的心事，杏眼中含着委屈的泪水，低泣道&ldo;我和姐姐也是八旗贵姓，在皇太极贝勒府当差，被挑了出来伺候您，本事好事，可福晋如此待人，奴婢实在是委屈。&rdo;

二人盈盈下拜，低声道&ldo;若是贝勒爷嫌弃奴婢，不妨将奴婢送回建州？&rdo;还没待寨桑开口，就听外面随从禀告&ldo;世子到，哈日珠拉格格到。&rdo;

&ldo;让他们进来。&rdo;在蒙古本并没有像大明那么大的规矩，吴克善和海澜自然可以出入寨桑的大帐。海澜一眼就见到建州来女人在低泣，眼底一抹嘲讽一闪而过，果然如此，她们这几日被折腾坏了，也该使出一点手段来。

&ldo;阿爸。&rdo;海澜脸上重现笑容，上前挽住寨桑的胳膊，开口说道&ldo;女儿耽搁您处理部族正事了吗？主要是哥哥有话对您说，事关科尔沁铁骑…&rdo;仿佛突然醒悟一般捂住了嘴，懊悔的看了那两个女人一眼，不再言语。

寨桑一愣，此处是他的金顶大帐，竟然让不相干的女人进来，听其诉说委屈，还要回建州？脸阴沉下来喝道&ldo;你们二人既然是皇太极贝勒赏赐下来的，哪有还回去的道理？&rdo;

&ldo;她们要回建州？&rdo;海澜紧张的问道，轻捏了一下寨桑的手，清脆的说道&ldo;那可不成，若是你们回去，岂不是瞧不起四大贝勒之一的姑父？你们这段日子也熟悉了科尔沁，又深得阿爸阿妈欢心，他们身边可是离不开你们的服侍，阿妈刚刚还说要给你们弄好吃食衣物呢，你们可不要辜负阿妈的好意，虽然阿妈对你们严了一些，但也是为你们着想，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嘛。&rdo;

&ldo;你们下去，好生伺候福晋。&rdo;寨桑冷冷的开口，他当然瞧出海澜说起铁骑的事情时，那两人眼里流露出来的在意，对她们的那分喜爱淡了不少，又听到乞颜氏为她们准备好的吃食衣物，对自己的妻子也多了一分的愧疚。

&ldo;贝勒爷。&rdo;其中一个不满的娇嗔，海澜垂下卷翘的睫毛，唇角弯出弧度，你们两人越不服气，就让寨桑越怀疑，可皇太极送来的女人不说经过特别的训练，也应该是调教过的，旁边那人忙插话道&ldo;贝勒爷，您先忙着，奴婢先同妹妹回去，您…&rdo;舔了一下薄唇，凤眼流盼望向寨桑的的眸光里，一抹的情意，见寨桑并不在意，立刻黯淡下来，硬拉着旁边的人离开。

海澜一直注意着她们的一举一动，暗自好笑，这尚未入住中原八旗的女人都有这种手段，是皇太极调教的太好，还是争宠是女人的天性？建州这样的女子是不是还有许多？那还真是龙潭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