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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她盯着他手里的烟，&ldo;不是戒了？&rdo;

他走过来，晃了晃手里的东西，&ldo;别人送的小玩意。&rdo;

&ldo;电子烟？&rdo;她仔细瞧了瞧，&ldo;做得跟真的似的。&rdo;

迟澈之把电子烟往怀里一揣，&ldo;想去哪儿？&rdo;

她走了两步，回头说：&ldo;散散步？像上次那样。&rdo;

他看着她脚下的白色板鞋，&ldo;今天没穿高跟鞋。&rdo;

她睇了他一眼，&ldo;免得劳烦您背我。&rdo;

他笑了笑，&ldo;也不是不行。&rdo;

晏归荑垂眸，弯起嘴角笑了笑，&ldo;你什么时候开始这样说话的？&rdo;

&ldo;不知道。&rdo;迟澈之假装蹙眉思考，&ldo;我不是一直都这样？&rdo;

她轻轻摇头，不再说话。

两人安静地走了一段路。晏归荑把手背在身后，偶尔看看远处的街景，她穿着灰色丝质衬衫，走动的时候衣料随着光线轻轻摆动，如月下波光粼粼地海面。

迟澈之忽然说：&ldo;知道你现在看起来像什么？&rdo;

她偏头看他，&ldo;不要说老师。&rdo;

&ldo;科幻电影里的仿生人造人。&rdo;

她蹙眉，上下打量他，&ldo;那你就是其中的最大反派。&rdo;

他点头，&ldo;我喜欢。&rdo;

她抬眉，&ldo;最后和飞船一起爆炸在茫茫宇宙中。&rdo;

迟澈之失笑，&ldo;恶毒。&rdo;

晏归荑无所谓地抿了抿唇，&ldo;人造人没有感情。&rdo;

走到有人居住的街道上，有一家冰室还开着，两人眼神交换，走了进去。

两人找了个位置坐下，伙计拿着菜单走过来，迟澈之用英文点了柠檬茶，晏归荑要了招牌奶茶。伙计收起菜单转身之际，她又叫住别人，&ldo;那个，鸡蛋仔。&rdo;

迟澈之补充了一句粤语，伙计这才明白，做了个了然的手势。

晏归荑问：&ldo;粤语也会？&rdo;

他抬眉，&ldo;说得不好。&rdo;

&ldo;噢。&rdo;她无意识地鼓了鼓腮。

店里还有几桌客人，角落里独自一人塞着耳机的，父亲催促儿子快些吃的，还有一对情侣嗲声说着粤语，你一口我一口互相喂食。

晏归荑坐的位置正对着情侣那一桌，瞥了一眼，她难以理解地摸了摸眉毛。她抬眸对上迟澈之凝视的眼神，闪躲了一下，看向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