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壶里的梨花酒猛地泼出,呈一道美妙的抛弧线,悉数灌溉到诸葛风月引以为傲的头发上,浇成了落汤鸡。
“啊啊啊,君子动口不动手,小渊渊你枉作小人!”
诸葛风月像只蚂蚱,猛地跳了起来,指着君临渊咋咋呼呼。
“一壶酒能堵住你的事,本王为何还要多费唇舌?”
君临渊慵懒地抬眸,风姿卓然侧卧,一举一动皆是世间最上等的画卷,唯美妖娆。
诸葛风月俊脸微微扭曲,挽起袖子,挥起拳头,却听得君临渊冷邪的声音,道:“怎么,发乱了,脸也不想要了。”
衰!
咋就忘了五岁过后,他就再也不是这个妖孽的对手了呢?
秉着打碎牙和着血吞下去的原则,诸葛风月很没骨气地瞪了一眼:“哼,本公子大人大量,就不跟你计较了。”
君临渊忽地神色一凛,正色道:“查出北冥如玉的底细了么?”
事关正事,诸葛风月也不打哈哈:“没,除了查到他出身寒门,有一个老母亲之外,再无其它相关消息。”
君临渊眉峰腾起一股锋利,“他此次出使南楚,可有何异常举动?”
“也没有,就是日常接触一些南楚皇室的人。”诸葛风月摇头。
君临渊拧眉。
一个人做事太过滴水不漏,外人面前越是完美无瑕,越让人生疑。
“小渊渊,关于诸葛风月的身世背景,我们都查了几年,没有啥问题,是不是你多虑了?”诸葛风月回想道,“本公子也跟他打过几回交道,他待人温和有礼,正直又不刻板,与君谦那般的伪君子不同,他真如他的名字一般,温润如玉,让人如沐春风。”
“是么?”
君临渊薄唇微掀,俊庞浮现起一抹冷意。
北冥如玉给他的感觉很奇怪,似乎可以亲近,可是亲近之后又很危险。
明明只是个文弱书生,却能轻易撼动朝局。
如果真只是在一个普通的贫寒家庭长大,身上又如何有种看透世情历经沧桑的感觉,做事老练,圆滑中求方正。
“老板,不好了,郎华公子又病倒了。”
门外,响起龟奴焦急的声音。
诸葛风月心中一急,赶忙拉开门,跑了出去:“究竟怎么回事?本公子不是让你们千万注意他的伙食吗?”
龟奴点头哈腰道:“老板,郎华公子的饮食都是专人负责,我们已经是小心再小心了。可不知为什么,他的病情却是反复发作,好了又复发,如此循环,找遍了京都中的名医都没用啊。先前就吃了一碗莲子羹汤,这会儿上吐下泻,半条命都快没了。”
“我滴乖乖哟!”
诸葛风月哀嚎不已。
魅色生香分为南馆和北馆,南馆便是男人来嫖,而北馆却是女人来找乐子。这郎华可是北馆的台柱子,他的金钱树,他的宝贝疙瘩儿,可不能出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