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末肩膀一颤,抬头,好像不相信是我说的话。
我从椅子上站起身:&ldo;如果没什么需要,那就别等两个月了,尽早离吧,反正我不提,你也会提的,别耽误你带着钱远走高飞。&rdo;
末末直直地看着我,刚刚擦干的眼睛,再次湿润起来。
我在心里跟自己说,这一次,绝对不能心软!
&ldo;能做的我都做了,刚才我配合得不错吧。&rdo;我笑了笑,用手指轻轻叩了两下桌面,&ldo;再见!&rdo;
说完,转身就走。
末末在我身后叫了起来:&ldo;宝!不是的,你误会我了!&rdo;
我没停下脚步,摆着手,一边走向门口一边回应:&ldo;那就误会着吧,别解释,有点儿误会生活才有意思。&rdo;
身后,传来末末的哭声。我直接走向大门,不停地加速。咖啡屋里,很多桌的客人在向我们这边看着,指指点点。
我不在意,现在,还有什么能让我在意的?
没回家,也完全没力气再装小资满大街游荡,去你的木棉、风铃、熏衣糙吧!要不是因为脸肿了,要不是因为腮帮子里面全破了,我现在真想要一瓶二锅头,一碟花生米。再找个本地最红的……我有个习惯,在难受的时候,学会自己寻找一些小幸福,比如到街上看一看那些不属于自己的美女;去银行看一看那些不属于自己的钞票;到车展上看一看那些不属于自己的跑车……然后在街上找一个乞丐看,告诉自己:没关系,刚才那些也不属于他……但今天,这招不灵了。
没地方可去,下午很早的时候,人已经在报社。同事们对我肿胀的脸颊议论纷纷。
在走廊,我遇到了老唐,老唐嬉皮笑脸地凑过来:&ldo;慡不慡?&rdo;
我狠狠地一把推开他:&ldo;你给我滚远点儿!&rdo;
&ldo;出事了?&rdo;老唐看出我情绪不对。
我没理他,径直走向总编室。
老唐追过来:&ldo;哎呀,宝爹,真生气了啊?我昨晚那不是配合吗!&rdo;
我苦笑,懒得说话,摇头示意没事。
老唐乐了:&ldo;哎,那你和那个末末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是真的吧?不至于你结婚了,我们哥儿几个都不知道啊!&rdo;
狠狠瞪了老唐一眼,转身就走。
身后老唐还在嘟囔:&ldo;看看!还真够脾气呢!哎,宝爹,下回结婚得告诉我们啊!&rdo;……郭德纲说:法律要不管着,我早打死他了!
找到总编,和他说出了想法,香江的采访还是我亲自去,让别人去我不放心,怕采不到好稿子,采不到好噱头。
总编看我肿胀的脸,说:&ldo;赖宝,要不,等你牙不疼了再说吧,都肿了。&rdo;
我摇头推辞,说一定要去。
总编微笑,又是一阵褒奖,说我这种带病工作的态度,及娱乐记界的典范,堪称职业之瑰宝,操守之奇葩……
跟总编要了一个名额,说要带一个年轻人去,也算带新人去通通门路,下次就不用我再多跑了。总编马上首肯,笑眯眯地跟我开玩笑:&ldo;你就是带你们部门最漂亮的女记者去,我也一路绿灯,绝不反对。&rdo;
我笑着感激,称新闻要热,事不宜迟,开条去财务室拿经费,下午就飞香江,总编同意后,我告辞,出总编室门,在门口吐唾沫。说真的,单位也好,公司也罢,就是个身体,一些部门是眼睛,一些部门是鼻子……员工是手脚,负责做事和前进。领导呢?领导是屁股,负责身体的稳定,偶尔放几个屁!
忍不住给小雯打了电话,她手机关机。我心里有些乱,小雯会是真伤心吗?那为什么啊?莫非……不会的!于是发了条短信:我还以为我是九世善人,没想到成十恶不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