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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两人对话间默契十足，谢柔笑了笑，听他再次开口，却道：&ldo;可愿与朕一同等一回日出？&rdo;

谢柔微笑：&ldo;只要陛下需要，臣妾定会站在陛下身侧。&rdo;

萧承启没料到她会这样回答，怔了怔，依稀又觉得这话耳熟，好似那年两人第一次相见，她就这样说过。记忆陡然被针勾出来，连着绵延的岁月，在脑海若隐若现。

谢柔看着身前的男子，恍惚也与当年的少年重叠起来。

那时她只有十二岁，兄长被右相麾下的将领陷害关进大牢，她走投无路，恰逢新帝即位选秀，让她看到了一丝曙光，便央求兄长的一位友人将她送进宫去，换了身份和年龄，成了秀女。

周围的人都说新帝顽劣不堪，连选秀女这样的事都不按规矩办，地点还设在御花园。

她心下惴惴不安，站在园中悄悄打量新帝。少年时的萧承启一直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为了麻痹右相，使尽了浑身解数。园子里，他持了一把弓箭，翘着脚坐着，对身边右相派来的臣子道，让这些秀女都在头顶上放个果子，他射一箭，谁没哭谁就能入后宫。

在场中人皆变了脸色，众秀女多是家中嫡女，爹娘的掌上明珠，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话音刚落就吓哭了几个。

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人忍住了，谢柔便是其中之一。她想起关在牢里的兄长，咬着唇生受了一箭，箭啸声响起时，她只紧张的闭了下眼睛，其余动作全部克制住了。

就因着她的勇气，萧承启记住了她。

半夜时分，她惊讶的看着只有一面之缘的萧承启黑衣束身，从窗户翻进她的房间，站在她面前，整个人的气质与白日迥异。

他打量着她，第一句话是：&ldo;你不是右相的人。&rdo;

她点了点头，微迟疑了一下，便将自己的身份和来意告诉了他。

对于她的坦白，他惊讶不已，顿觉眼前女子极其聪慧，审时度势绝非常人。

&ldo;你想救你兄长？&rdo;

她直言道：&ldo;是，右相纵然手眼通天，可皇上始终是臣民的天，不是吗？&rdo;

他笑了：&ldo;这些年，你还是第一个这么说的。&rdo;

&ldo;想必你对如今朝廷形势有所耳闻，&rdo;他说着话踱了踱步，&ldo;你怎么确定朕一定能救你兄长？&rdo;

她默然思忖了一刻，道：&ldo;奴婢不懂朝堂之事，可除了陛下，奴婢想不出第二人了。&rdo;

&ldo;朕可以想办法救他，不过朕为什么要这么做？&rdo;

她一怔，抬眼看见他的眼眸，里面有着好奇与审视，个中含义瞬间明了，她俯身拜倒在地：&ldo;若陛下不嫌弃奴婢资质平庸，奴婢愿服侍陛下左右，效犬马之劳。&rdo;

他叹道：&ldo;你哪里资质平庸了？&rdo;她是他见过最聪明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