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因为要靠宁家走上财富巅峰,再加上宁红鱼的关系,季缺已不知不觉把自己当成了半个自己人。
听闻一条街的铺面荒废了,还被烧了,季缺眼皮直跳。
这得多少银子!
雅致的书房里,散发出阵阵墨香。
家主宁成海正在写字,旁边站着季缺和宁红鱼。
他没有抬头,宁红鱼已直接开口道:“用得着忍成这样?”
宁成海继续写着字,写得很稳,说道:“小不忍乱大谋,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在财神宝库事了前,暂避锋芒。”
季缺和宁红鱼离开后,宁成海放下了手中的笔,眼中有冷光浮现,忍不住骂了一句——“赵无极,我日你仙人板板!”。
之后的几天,季缺和宁红鱼吃得玩得都不痛快。
两个人从来是有仇必报的主儿,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看着宁宽从一个精神小伙儿变得失魂落魄,就连季缺都觉得心酸。
不过两人还是决定先顾全大局,宁家确实需要先稳住局面。
可是十天时间不到,他们最不想遇见的情况出现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可赵家再次打了他们的脸。
临京城的一条街的店铺关了,大部分还被烧了,宁家选择忍了。
可是他们的忍耐并没有得到赵家那几个少爷的同情,几个年轻人依旧不尽兴,又用了手段,弄沉了宁家几艘运货的大船,连着京城外的那片码头也受到了波及。
依旧是那间雅致的书房里,宁成海依旧在写字,屋内站着六个人,其中就有季缺和宁红鱼。
“这次是货船和码头,你们怎么看?”
宁成海放下了手中笔,抬头问道。
二少爷宁宽没有说话,其余几个弟弟也没有说话,气氛压抑得可怕。
最终是宁红鱼打破了沉默,说道:“这次不能忍了。”
这是宁家这几兄弟的心声,却是由妹妹说出来的。
除了相对胆小的老幺,其余这几位少爷从小被人恭维惯了,哪里受过这等委屈。
宁成海说道:“为父年轻时跟着你祖父走南闯北,一直认为是正道经营的生意人,不想也不愿意和人起冲突,也一直信奉‘人敬一尺,我敬人一丈’的道理。
可是有些人你退避三舍,他却总以为你是懦弱,越发蹬鼻子上脸,生意人是有脾气的。
赵家是势大,可我们宁家也不是谁都能轻易踩一脚的主儿。”
这家主一句话,基本已把这事定了调。
“只是我们该怎么打,该有点谋划,最好让他记住痛,不敢再找麻烦。”宁成海思索道。
“赵无极按照规矩没有出手,我也不便动手,所以这事你们看着办。”
宁家二少爷刚想说话,宁红鱼已开口道:“这事说来说去和我有些关系,我来吧。”
宁宽摇头道:“你一个有身孕的人别掺和这种事,还是我来吧。”
季缺说道:“我来。”
“你?”
在场几位少爷皆看向了他,不太信任的样子。
“说到打架这种事,除了红鱼外,我应该比各位哥哥更擅长。再说了,红鱼的事就是我的事,她不好出手的事自然是交给我。”季缺认真说道。
宁成海挥了挥手,说道:“好,交给你。”
“爹。”
宁宽想要说话,却被自家老爹挥手制止了。
“你们先下去吧,季缺留下。”
之后,所有人都走了,包括宁红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