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在做什么呢?
他傻傻地想。
“韩总……”
那个他带回来的女人似乎觉得有些尴尬,便叫了他一声。
“滚!”
他从来没有用这么大的声音和一个女人说过话,尤其是这个女人刚刚还在和他共赴**。只是现在他真的控制不了自己,心头的烦躁那么明显,他甚至都找不到原因。
那个女人听话地滚了,而苏素却因为他的话而瑟缩了一下,之后慢慢地往前走。走到邻近沙发的时候,她顿了一下,然后选择了最小的也是离他最远的一个沙发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那个女人穿衣服,拿包,开门,离开……
期间那个女人回头看了苏素一眼,由于是背对着他,所以他没有看到她的表情,但不用猜也知道,除了挑衅和得意,还能有什么呢?苏素并没有看她,她的眼神从那个女人离开沙发开始就一直处于放空状态,看起来傻傻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素,我……”
那是他第一次想要解释,即便他知道这个时候的解释是多么的无力,只不过他的解释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因为他被苏素打断了。
她说:“我怀孕了,你想要这个孩子吗?”
他当时有些懵,但在反应过来后又有些不确定,不确定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是不是想要这个孩子。他面对她的时候从来喜欢把话直截了当地说出来,此刻他这么想了,便也这么问了。
“你呢?你还想要这个孩子吗?”
苏素当时笑了,眼泪也几乎在同时落了下来,她说:“我想要!”
这个孩子就是韩蕊。
那件事后,苏素没有和他吵,甚至什么都没有再说,只是在说完想要孩子又确定了他也想留下这个孩子的时候,安安静静地走回了卧室,他没有听到她的哭声,她也没有再出来扑在他的怀里打他,骂他负心薄幸!
她一直都很安静,对那件事绝口不提,如果不是她不再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家吃饭,如果不是她不再在晚上看电视的时候枕在他的腿上,如果不是她不再拉着他逛街,如果不是她在看到他有花边新闻的时候不再和他哭闹,如果不是她再也没有和他一起躺在沙发上过,他恐怕会真的以为,那件事其实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第二年韩蕊出生,苏家来人看孩子,顺便带了个大蛋糕,他好奇问为什么,苏素的大哥告诉他,那一天,是苏素的生日。恍惚的记忆里,去年今日,他喝多了酒,正和一个刚刚认识不久的女人在沙发里胡作非为,苏素带着满脸的欢喜推开了家门……
从回忆里出来,韩云声看了看一直担心地用眼角余光瞟着自己的女儿,叹了口气起身去了卧室。
韩蕊虽然有些疑惑父母的反应,但想着她家父亲大人一直对母亲大人很好,也许是母亲大人出于对父亲大人的信任才会这样的,所以她也就没太在意,在父亲大人走后,也关了电视去睡觉。
临睡前,习惯性地给连诺发了个短息,然后甜甜地进入了梦乡。另一边的连诺正在看一份文件,短信提示音响起的时候只是随意地扫了一眼,然后手指跳跃了几下,便把手机扔在了一边。
其实两个人短信的内容都是一样的,都是“晚安”两个字,甚至连标点符号都一样没有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