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牧带着它在屋里兜了一大圈之后,汉子很快就摸清了规律。
玩具,可以!
鞋,不可以!
袜子,不可以!
沙发,不可以!
电线,不可以!
遥控器,不可以!
卷纸,可以!
……
汉子开始嗨起来了,它以玩具和卷纸为目标,开始撕,开始疯狂。
它玩得很尽兴。
正在给李长江做早餐的保姆阿姨从厨房里出来,看到一地的狼藉,立马惊呆了。
她冲着楼上喊了起来:“李先生,快来,汉子又开始撕家了。”
杨牧马上就知道了汉子喜欢撕家的另一个原因:李长江只赋予了阿姨清洁的权力,并没有给她管教汉子的权力。
李长江惊讶地从自己卧室走了出来,下了楼,准备来教训汉子。
可当他看到被摆出一圈的那些物品后,似乎明白了一点什么。
他看了看老黑,又看了看正在拿着卷纸折腾的汉子,再看了一下地板上被汉子弄得很狼藉的玩具、撕碎的卷纸。
他顿时明白了,这是老黑在训练汉子。
他立即对保姆阿姨说道:“没事,让它玩一会。你看,它只在撕咬自己的玩具和卷纸,贵重东西碰都没碰。”
然后他颇有兴致地站在那里,乐呵呵地看着汉子疯玩起来,便看还边拿手机拍。
听到这话,杨牧忍不住赞叹了一下。
李长江之所以能成为操盘手,这智商和观察力果然不是盖的。
同时他也确认了一点。
李长江果然并不是完全反对汉子撕家,只要不过分,他在把汉子撕家当成乐趣。
奇怪的乐趣!
也许这就是养狗的乐趣。
杨牧突然觉得,自己在给汉子治撕家病时,没把卷纸列入不可撕的范围是对的。
对一条狗而言,撕家是它的乐趣,杨牧不想完全剥夺它的乐趣。
而对李长江来说,一点纸巾他根本就不心疼,反正搞卫生的又不是他。
现在看来,这个策略应该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