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血首乌该如何解,你找出办法了吗?”柳迟迟说她现在只能活到十八岁,那么随着她的“大限”一日一日地接近,她的身体也在逐渐的崩溃。
现在因为她用药缓解了体内的血首乌,所以才能一路舟车劳顿,来到遂宁镇,若是往日,她早就吐血不止了。
“还没有找到办法,时间还有很多,不着急的。”柳迟迟抱着梁仲禹温暖的身体,舒适地叹了一口气。
“不能不着急,回到晏城这件事情你就给我放在心上,听到了没?”柳迟迟这副不在意的申请刺痛了梁仲禹,他看见柳迟迟为了他的腿忙前忙后,对于自己却不甚关心,这让他怎么可以忍受!
“听到了听到了,我好困,让我睡一下。”
柳迟迟没有想到奶娘会给她传信。
他们先来到了驻扎在遂宁镇外的军营,柳迟迟眯着眼睛,打量穆经纶,一位将遂宁镇数千百姓围起来的将军。
“大国医,这里有您的一封信。”柳迟迟实在是太过于显眼,早就听闻当朝的太子妃容颜有损,如今一看还真的是,而且也太瘦太小了吧!她真的及笄了吗?
这话穆经纶也不敢说出来,太子据说非常看重这位太子妃呢!还被皇上封了大国医,皇上还真是荒唐糊涂。
“我的信?”柳迟迟疑惑,难道她写的信父亲收到了?那也不会这么快吧!
拿过信,看到信上的字,她的心都漏跳了一拍。
奶娘!
柳迟迟不动声色地把信收好,谢道:
“多谢穆将军。”
梁仲禹看了柳迟迟一眼,收回视线,拇指跟中指轻轻磨搓,他沉声问道:
“遂宁镇的官员呢?给本王都叫过来!”
柳迟迟跟上梁仲禹,梁仲禹来到穆经纶议事的营帐内,没一会儿,约莫来了十个人,为首的一个膘肥体壮,柳迟迟瞧着都觉得油腻。
“臣阮喆,叩见禹王殿下。”
“阮喆,你好大的胆子!”
阮喆立刻跪了下来,行为恭谦,态度却是傲慢:
“微臣不知禹王殿下说的是什么意思。”
“隐瞒遂宁镇灾情,围剿杀害灾民,枉顾百姓死活,搜刮百姓钱财,你可知罪?!”
“微臣不知禹王殿下这些是从哪些刁民的口中得知的,遂宁镇爆发了天疮瘟疫,天疮来势凶猛,为了防止更多的百姓受难,臣把得病的百姓隔离起来,有何不对?”阮喆半点都不示弱,耿着脖子反驳道。
“是吗?遂宁镇的百姓都得了天疮吗?”梁仲禹低头俯视着他,眉眼间满是冷酷。
“殿下,那些虽然没有得天疮的百姓,之前他们可是跟发病的那些百姓住在一起啊!谁知道他们之后会不会得病,如果放他们出来,那不是祸害我们嘛!”阮喆立刻说道。
“哦?这么说来,还是本王错怪你了?”梁仲禹似笑非笑地问道。
“殿下可能是听了刁民的谗言,不了解遂宁镇这边的情况,如今殿下来了,您亲眼一看便知。”阮喆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