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仲禹觉得好笑,不由地响起柳迟迟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有些人为了让自己良心好受一些,真的是什么鬼话都能说出来,不过这些人也大抵没有什么良心,所以千万不要怜悯这些人,狠狠刺伤他们,让他们知道,这个世界上的恶应该受到惩罚。
“是吗?你这样说丝毫不能减轻你的罪孽,二十万士兵的命,梁烨,你猜世人会如何说你?”
没有一个帝王会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他,怎么写他。
梁仲禹踏出房间,看了一眼一旁的太监,平静地说道:
“皇上身子不适,需要静养,佛堂清净,让皇上去哪里修养吧。”
太监一听,跪在地上哆嗦地应是。
“张御医,皇上身体不好,你可要多费一些心了。”梁仲禹又对这一旁的御医吩咐道。
张御医头上都是冷汗,他现在觉得比起太子,禹亲王可狠太多了……
吩咐完一切,梁仲禹便大步地离开了,这个时候,梁仲渊应该也药瘾发作了,唇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个略显血腥的笑容。
梁仲渊怕是太舒坦了。
梁仲渊被绑了手脚,手中的牙齿也被翘掉了,凄厉的嘶吼声在牢房中响彻,听惯了人惨叫的狱卒都觉得毛骨悚然。
梁仲禹踏进牢房,命人将梁仲渊提出来,他的手中拿着一袋罂粟壳粉,他随手拿了一根皮鞭,用手柄的地方沾了一些粉末,然后放在梁仲渊面前。
闻到味道,梁仲渊立刻伸出脑袋,一把含住手柄,吃下了一些之后,身体里的欲··望愈发地强烈。
从喉咙深处嘶吼出声音来:
“给……我……”
嘴里有血流出来,他瞪着双眼,披头散发,额头上青筋暴起,像是一个丧失了理智的牲口,再也不见半点往日太子的风采。
梁仲禹收回手柄,又蘸了一些粉末,他问道:
“柳迟迟呢?”
梁仲渊双眸死死地盯着手柄上的粉末,听到梁仲禹的话,立刻摇摇头,说道:
“我不知道……”
“柳迟迟呢?”
“不知道……”
梁仲禹站在原地,鞭子收了回来,梁仲渊立刻疯狂了起来,他看着梁仲禹,有些语无伦次地辩解道:
“我不知道……囚禁……我把她囚禁起来,但是从来都没有害过她……活不久,柳迟迟自己说她活不久了……我没有杀她……我不知道谁放的火……我真的不知道……”
“阮魏毅呢?”梁仲禹手指轻轻点着手柄,有细碎的粉末扬起在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