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藤说。
&ldo;关于她的调查我们并没有转包给其他侦探社,是我们自己调查的,而负责调查她的调查员菅野这星期一直没有到公司来。昨天晚上我去了趟他住的地方,可是没有人。报箱里的报纸从上星期五就没取过。信件没有什么太重要的,高中同学聚会的通知书、结婚场馆的广告之类的。我正在担心的时候,同行打电话告诉我说东西新闻社录用者的信息被泄露给杂志社了。我马上明白了,他把绝对应该保密的信息泄露给了委托人之外的第三者,换得钱后逃跑了。虽然我不想这样考虑,但是这种解释是最自然的。真对不起,对东西新闻社、对朝仓比吕子,我真不知该如何道歉才好。&rdo;
香山深深地低下了头。百叶窗的影子映在他那秃顶上,照出了清晰的斜纹。
&ldo;菅野是个什么样的人?&rdo;
邹访问道。
&ldo;在我这儿干了四年左右……请等等。&rdo;
香山走出屋去,不久又返回来了。
&ldo;这是他的简历。&rdo;
在简历的右上角贴着一张黑白相片。
有一种虚无主义的感觉,长得倒很英俊。但是细长的眼睛中隐藏着一丝狡诈,薄薄的嘴唇也透出了他内心的冷酷。菅野从经济类的专科学校中途退学,来到这个侦探社之前已经在五家公司工作过。没有结过婚,今年秋天就三十七岁了。但让武藤和邹访更感兴趣的是菅野毕业的高中。那是带有横须贺这个地名的神奈川县的县立高中。
&ldo;他高中是在横须贺度过的。&rdo;
武藤说。邹访接道:&ldo;正是那个绑架事件发生的时候。&rdo;
&ldo;所以到什么时候,他都清清楚楚地记得那件事。&rdo;
香山很痛苦地说:&ldo;实际上,他曾经很兴奋地向我报告说,挖掘出了很了不起的事情。我一听,就是这事儿。&rdo;
&ldo;可是,这些情况很难和当时那件事联系到一起呀!&rdo;
&ldo;确实是这样。可是干我们这行的,调查亲属关系是很简单的。而且比吕子的亲生父亲的姓很少见,很容易被记住。菅野充分利用了这点。嗯,他叫……&rdo;
&ldo;姓九十九,叫九十九昭夫。&rdo;
对武藤的回答,香山显得有点意外。
&ldo;不愧是报社的人,什么都知道。在报告书中应该没有写到这个。&rdo;
&ldo;局长那时也在横须贺,负责采访这件事。&rdo;
&ldo;是吗?&rdo;香山看了武藤片刻。想说点什么,不过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又回到了正题。
&ldo;菅野是一个工作狂。这可能源于他对别人的好奇心太旺盛的缘故。当然如果没有这种好奇心的话,是没法干我们这行的。可是要是太旺盛的话,也不好。坦白地跟你们说,我听到这个消息后曾经想隐瞒。人人向往的大报社,已经闯到了最后的阶段,却因为与自己无关的原因而被拒之门外,太可怜了。尤其又是女孩儿,我着实苦恼了一段时间。我也有这么大的女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