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了脉之后,那郎中叹了一口气,对苏母说:“这位娘子的身子,确实有些问题。我这里开个方子,回头你们照着方子调理。若是能调理得过来,指定是能怀上。若是调理不过来,那就没有办法了。”
郎中都这么说了,那么苏宁悠的身子是肯定有些问题的。
苏母跟郎中道谢,就送郎中出去了。
在出去的路上,苏母小心的跟郎中说:“大夫,今日这事儿,您可得替我们保密啊。”
说着,就将一荷包的银子递过去。
那个郎中没有接,而是对苏母说:“夫人不必担心,孰轻孰重老夫心中有数,这些您收起来吧。”
苏母也知晓自己这一举动不好。
医者父母心,拿了银子贿赂,就是瞧不起人家了。
苏宁悠躺在床榻上边,眼中的神色有些茫然。
连郎中都不敢保证她的身子能调理好,那便说明她的身子很难调理。
既然很难调理,便说明她以后可能不能给梁景阳生孩子了。
公公婆婆那边,指定不会说她什么,但是府上的其他人,指定是会说的。
到时候事情传开了,整个京城的人就都会知晓,梁府的少夫人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
到时候,她的颜面没了不重要,重要的是,梁府的脸面也会跟着丢尽了。
永安侯又这般要面子,若是同僚问他儿媳妇不能生孩子的事情,永安侯还有脸面面对那些同僚?以后谁还会看得起梁府?
日后,京城里边一提起梁府来,第一个说起的就是梁府有一个不会生孩子的儿媳妇。
苏宁悠叹了一口气。
之后眼眶就渐渐的变红了。
长这么大,苏宁悠从来就没有气馁过。
但是这一次,她实在承受不起这样的结果。
要是她真的生不出孩子,自然是不能跟梁景阳在一起了。
想着那个日日都会逗自己笑,什么事情都想着自己的男子,苏宁悠的心脏,就好似被刀子刮了上边的一层肉一样,疼得她几乎窒息。
任何事情,苏宁悠都能冷静,唯独这件事情,她不能冷静。
她已经决定跟梁景阳在一起一辈子了啊,她已经放下所有,要去爱梁景阳生生世世了啊。
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她该怎么办?
她见不得梁景阳没有孩子,见不得梁景阳出门在外,被人嘲笑他有一个生不出孩子的妻子。
正是因为心中有爱,苏宁悠才见不得梁景阳受到任何委屈。
苏宁悠闭着眼睛一会儿,眼泪从她的眼角处,慢慢的滑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