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她与她的父亲一起出的车祸,她父亲没她伤得厉害。这么久远的病历,怎么可能造假?&rdo;马少立说,&ldo;我曾经听教授说过,脑死亡患者奇迹苏醒并且恢复得跟正常人一样,目前为止全世界只有两例,碰巧都在我国。一个是她,另一个是一个男战地记者,在乌干达边境被……&rdo;
&ldo;她在那里头‐‐&rdo;二毛的声音传来,之后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单鹰快步而来,近了,一路小跑,隔着玻璃望着带着呼吸机的冯牧早,脸上表情犹如冰封,握紧的拳头上,可见手背青筋浮现。
他下飞机后给冯牧早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能接通,只能转而打店里的电话,一个服务员告诉他,冯奕国病逝了,冯牧早昏迷不醒。
到了医院,他又得知,冯牧早命悬一线。
他出国找证据头尾不过三天,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居然都赶在这几天内一起爆发,让人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何遇的生死,冯牧早的生死,好像失衡天平两端的砝码,都摇摇欲坠。
他无法权衡,无法思考,只能遵循身体的本能,强撑着走到这里。
&ldo;你怎么……才来?&rdo;焦糖双眼含泪,低声喃喃道,忽然怒视他,大吼:&ldo;他们说你去y国找前女友了,对不对!!渣男!伪君子!你是不是人啊!你知道早早这两天经历了什么吗!!你‐‐&rdo;
&ldo;小姐,你安静点。&rdo;马少立扬扬手,又指了一下icu的标志。
&ldo;滚出去,你不配来看她。&rdo;焦糖强压怒火压低声音说,&ldo;去找你的旧情人吧,祝你们百年好合!&rdo;
&ldo;我没去y国。&rdo;单鹰沉着脸,转头问医生:&ldo;我只想知道,她为什么躺在里面。&rdo;
焦糖明显不信,她已经从二毛和冯牧早的同事等人口中听说了新闻里那个&ldo;何遇&rdo;与单鹰的关系,再结合一下他出国的日期,更加笃信他背叛了冯牧早。
于是,她咄咄逼人起来:&ldo;你没去y国,那你这两天去哪儿了?去干什么?为什么大家都联系不上你?敢说吗?&rdo;
所有事碰撞在一起的结果就是,单鹰究竟去哪里、做什么,他根本不能说。
二毛站在一边,虽没像焦糖一样激动,语气中也对单鹰充满失望与不满。&ldo;干爸在抢救的时候,小早姐联系你,你一声不吭。我不知道是怎么样重要的事,能让你对干爸的病不闻不问。还有,小早姐的同事都不知道你跟她在一起的事,你到底把她当什么了?&rdo;
焦糖一听,更加来气,&ldo;她把你当一生挚爱,你把她当备胎!人的心怎么能这么坏呢?为什么躺在里头是不是你?!&rdo;
马少立听出个大概,也不想再搅和,&ldo;我要进去看看,你们不要再大呼小叫。&rdo;
焦糖担忧地又伸着脖子看了一会儿,转身一副十分恶心的样子,冲单鹰说:&ldo;你还是滚吧,她醒来也不会想看见你!&rdo;
见单鹰没有要走的意思,她伸手推他,&ldo;你滚!!滚啊!&rdo;
&ldo;冷静点。&rdo;单鹰制住她的手,&ldo;我在那边等着,有事叫我。&rdo;
&ldo;你‐‐&rdo;焦糖气得眼泪直掉,二毛拉住她,&ldo;糖姐,你再大声骂他,护士会让你走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