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怪我们!」
「要怪就只能怪邓云贵郭柱重马松林他们那帮人自作自受!」
「从下午两点多到凌晨三点多,他们不但将那些职工代表全都锁在礼堂里不让进出,不给吃饭不给喝水不给睡觉不说,便是连上厕所都不让,听说好几个职工代表憋的都直接拉在了裤兜子里……」
「这事便是连咱们这些旁人都看不过眼……」
「就更别说是那些职工家属!」
咬牙切齿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的说了一便,陆涛邢家粱道:「人家在厂里干了大半辈子,他们却跑人家厂子里作威作福,甚至都不把职工代表当人看——费所你自己说他们是不是自作自受,自取其辱?」
这些情况费玉平心知肚明。
毕竟下午半天,看不过眼的徐俊阳早就将这些情况对他反应过,希望他能下令让三组进行干涉。
只是考虑到棉纺厂改制乃是试点项目,而且现场又有郭云贵这个领导在场。
费玉平根本不想多生事端,因而直接下令让徐俊阳只要负责好维持秩序的工作就行,其它的事一概不许参与。
也是因此,听到陆涛邢家粱的话,听出二人话里话外,多少有点拿这事来堵自己的意思。
费玉平便郁闷的鼻歪嘴斜,悻悻道:「这事你们是对我反应过,我也是让你们别掺和——可我也没让你们见有人冲进去打人都不管啊?」
「那么多人进去打人!」
「你们三组一个都没抓住也就算了,居然还让领导都被给打成了脑震荡,门牙都给人一脚踹掉了好几颗……」
「难不成这事也能赖我头上?」
「费所你这话说的!」
「我们这哪儿有赖你的意思啊?」
「实在是我们也没想到那帮家伙居然会那么狡猾!」
陆涛邢家粱赶紧赔笑,表示那帮家伙在动手之前先把电源给掐了,又都是走后门的礼堂。
等他们反应过来进了礼堂的时候,人家早就把人给打完跑的没影了!
「你们负责维持的秩序!」
「合着就他们狡猾,你们三组就都是吃干饭的是吧?」
费玉平气呼呼的挥手,让陆涛邢家粱别找借口。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将打人的那帮人全都给揪出来……。
「这个节骨眼上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要一个人都抓不到……」
「我费玉平丢了乌纱事小!」
「但我绝对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咱们旧厂街分所被你们三组害的跟着一起吃挂落!」
说着这些,费玉平指着陆涛邢家粱等一众道:「要能把人给我揪出来,那咱们什么都好说,可要抓不到人——到时候要给全都被推出去顶缸,你们可别又说我这个当所儿的都不知道护犊子!」
眼见陆涛邢家粱等猛打眼色。
知道自己要再不说话怕根本说不过去的徐俊阳不得不硬着头皮干咳数下,让费玉平走开两步然后才压低声音道:「费所,既然下午这事你都不让掺和,现在事情都搞成这样了——你确定咱们所要掺和么?」
「你这话什么意思?」
费玉平眉头一挑,冷哼道:「你可别告诉我有人打人,结果你们三组一个都没抓着这事,是你故意的吧?」
徐俊阳没搭理这茬,只是继续道:「虽说现在企业改制,搞活经济是当下政策的重中之重!」
「上头已经是铁了心,要不顾一切的确保改制成功!」
「但说到底即便再如何铁心,那上头也不可能完全不顾忌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