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宣承弈迟疑着开口。
“身上有伤还折腾,我看你是伤得还不重。”姬珧责骂他,宣承弈立着耳朵听着。
“趴到军帐上偷听,亏你也做得出来,以为金宁卫都是吃干饭的吗?”
宣承弈挑了下眉:“可十八……”
“知道他为啥叫十八吗?”姬珧抬眸,直勾勾地看着他。
宣承弈赤·裸着上身,紧实的胸膛挺括有力,肤色同脸一样白,绷带已经全解开,后背的狼纹上一道斜斜的刀疤有种暴力破坏的美感,姬珧环过他腰身,将绷带递到右手上,然后放到一旁,宣承弈怀中一凉,不舍的同时,开口问道:“为什么?”
“因为他是最笨的,所以只能排第末。”
宣承弈抿了抿唇,抬头要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转过去。”
姬珧从怀中摸出一瓶金疮药,让他背过身,宣承弈听话地转过去,很快背上就落下一片凉意,将火辣辣的疼痛掩盖,丝丝凉凉的感觉流便全身,舒适又惬意,他攥紧手心,忽然开口。
“为什么管我叫十九?”
姬珧给他上着药,闻言动作一顿,眉头皱了皱:“你真想知道?”
宣承弈点了点头:“想。”
姬珧漫不经心地开口,一边给他上药一边道:“因为你比小十八还蠢,武功又差,金宁卫只有十八个人可配得上这称号,除了这十八个人,其他人全都是十九。”
宣承弈豁然转过身,一把抓住她手腕:“你说什么?”
姬珧两眼无辜,茫然地望着他,重复道:“排不上号的金宁卫,全都是十九。”
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上不去下不来,看着对面藏着促狭笑意的眼,宣承弈脸上更为滚热,偏偏满腹的火不知该往哪里撒。
她说,他是她的十九,唯一的十九。
结果,他在她心中,只是个又蠢又没用的人。
“你对我,到底可以纵容到什么地步?”他握着她的手腕,渐渐抬高,姬珧拿不住手里的金疮药,掌心一松,金疮药掉到了被褥上。
她看着他眼中涌动的怒火,喉咙有些干涩,心中犹豫着要不要喊金宁卫进来,宣承弈已经又凑近了些许,两人四目相对,互相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周遭的气温也在瞬间升高。
宣承弈望着她的眼,轻张唇瓣:“可以对你无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