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不愉快的记忆还留在脑海里,不过,这次张近微想再试一试,她那些敏感的情绪到底有没有好转,她到底能不能更坦然些。
虽然,心底根本没多少见父亲的期待。
单知非答应的很利索。
“别再买那么多礼物了,上次刚买过,这回,买点水果就行了。”张近微坚持拿这个主意,单知非倒也不反对。
特意挑的差不多午饭过后那个点,父亲会在家,他们也不用留下吃饭。
单知非停好车,下来后,张近微很自然地依偎过去。
他们不知道郑之华在,屋里的气氛,并不好。
郑之华是从来不会顾忌其他人的风格,她赶在饭点来。方萍一见是她,顿时来气,皱眉对餐桌上的张东青说:
“她有病吗?为什么突然跑我们家?”
张东青也是一怔,头疼不已:“让她进来吧,看有什么事,否则,她闹起来咱们丢不起这个人。”
郑之华就是这么进来的,她没打算换鞋,当然,方萍也没打算请她到里头坐,堵在门口,不耐烦扬眉,连装都懒得装一装:
“有什么事吗?”
家里收拾的整洁,明亮,看来张东青过的是相当有序。郑之华看着眼前其貌不扬的女人,心里充满鄙夷,她的目光,直接越过对方,往里找:
“我跟张东青有事情谈。”
她嗓音嗲嗲的,听得方萍一阵恶寒,暗骂她是骚货,当然,这种话是不可能从嘴里直接跑出来的,太失体面。
郑之华不客气地走进来,高跟鞋踩的直响,她往沙发上一坐,冲方萍笑:
“都不招呼人到屋里坐,你们老师都这么不讲人情世故的呀?”
张东青早搁下筷子,人到客厅来,问她有什么事。
“我听说,你们老家修路,占了农田政府要赔钱,有没有这回事?”郑之华瞄着夫妻俩,果然,张东青和方萍对视了一眼,她摆手,“你俩心里想什么我都清楚,肯定是说,她怎么知道的?”
郑之华不慌不忙,翘起腿,长筒靴的跟又高又尖。
“张东青,当年老家分地时,我们夫妻是有那么一块的,那时候不值钱,离婚时咱们说好的,万一哪天要真是拆迁扩建轮到老家,再来算这个账,你记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