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傻,还以为慕祈会喜欢飞天舞,谁知这飞天舞偏偏让他讳莫如深。
燕媚这番话的确是发自内心的,可在慕祈听起来,却是有几分酸溜溜的味道,他认为燕媚这是在吃干醋,心里忍不住的欣喜。
慕祈抬手轻轻抚摸她的发顶,手上力道温柔,像是在抚摸自己的爱宠一般。
他脸色缓和道:“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她不过是个舞姬而已,当初本王的确有些许动心,也想过要纳她为妾,可后来她死了,这个想法便不了了之了,那夜本王并非生你的气,本王只是在气自己而已。”
星菀生的妩媚妖娆,丰胸细腰,走起路来摇曳生姿,她性子也大胆热情,每回给他跳舞,总是跳着跳着就倚到他身上来了,而她这些行为,在纪律严明的西北王府,是放荡下作的,老王妃对她不满已久。
没多久就传出来,星菀偷人之事,那个男人还站出来告发她,当众拿出星菀的肚兜,老王妃认为星菀败坏家风,一怒之下,将星菀乱棍打死,后来他才查出来,星菀是为人陷害,而这个陷害她的人,正是李桑媛。
他将前前后后的原因都说给燕媚听,燕媚只感觉浑身发凉,她没想到老王妃居然这么狠,活生生的一条命就这样没了!
而慕祈当时虽对这女子有些惋惜,可到底不是真心爱她,所以时间长了就忘记了,他一直以来耿耿于怀的并非舍不得星菀,而是不能容忍李桑媛玩弄自己,也不能容忍老王妃手段强硬,不顾自己的感受,可他到底对她动过心,这么多年以来,哪怕别人提起几个字,也会让他回忆起那段往事,他干脆不让任何说,也不想记起那些不太光彩的事情,因此那夜他才会丢下她愤然离去。
说来说去,他多多少少是在乎的,不过那个女子也死了,也没什么可以计较的。
燕媚看得开,王府那么多女人她都坦然接受了,何况一个死人,现在老王妃要办菊宴,替他选王妃,她不是也得贤惠大度的替他张罗么?
慕祈见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沉默不语,他摇晃了一下她的身子道:“你如今可明白本王的心了?”
燕媚不知他为何要费心跟自己解释,对他来说,自己只是一个宠妾而已,高兴就搂在怀里,不高兴就推开在一旁,实在犯不着费这么多的心思。
反正不管慕祈出于何意,她懒得去揣摩,她还在王府的一日,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别的也不多想。
不过燕媚嘴上还是敷衍他两句道:“妾身明白了,只要王爷不怪妾身,妾身就心满意足。”
慕祈见她总算朝自己展颜了,心里也松了口气,觉得还是燕媚懂事,此事他也不再提,话锋一转道:“你阿爹的事情已有眉目,本王已经派人去查了,只等查清楚真相,便能替你阿爹翻案。”
燕媚一惊,随即是一阵欣喜涌上心头,不过有件事情她心里一直很疑惑,“王爷可知到底是谁陷害我阿爹?”
慕祈知道她一直对此好奇,想着这事情迟早是瞒不住的,他道:“此事尚且没有定论,但多半与太后有关。”
燕媚瞪圆了眼:“太后?”
慕祈点点头,平静说道:“你姑母为贵妃时,在后宫受尽先帝宠爱,先帝在时,那些嫔妃们不敢对她怎么样,先帝一死,便有人将积压多年的怨恨发泄出来,这太后说不定之前便与你姑母发生过不少龃龉之事。”
燕媚愣了一会儿,忆起昔年姑母还在世的场景,也听她说起过后宫的妃嫔。
当朝太后为妃时,是个最老实不过的性子,从不争不抢,为保住孩儿性命,什么委屈都能受,而且姑母与她井水不犯河水,从未欺凌过她,为何她对姑母的恨意却如此之深,先帝驾崩便让姑母殉葬,还端了整个燕家?
慕祈瞧着她这个表情,多半对此事也一头雾水,他道:“此事等本王查清楚了,必然会告诉你缘由,当朝太后绝对没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当年先帝病重时,太后机缘巧合在先帝身边照看得最多,最终先帝也将皇位传给了病弱的五皇子高煜,此事本就极蹊跷。
这其中有没有太后的手笔在也未可知。
被慕祈打断后,燕媚也没有心思继续写帖子了,两人用了夕食后,慕祈让人送来热水,两人共浴,慕祈瞧着她氤氲在水汽里,脖子泛着粉红色,脸颊也被熏得像三月桃花一般灼人。
须臾,水声响动,不多时,浴房内便弄得一地湿,等水冷了,慕祈才抱着她从浴桶里出来。
燕媚浑身娇软,慕祈又免不得亲自动手替她擦拭身子,绞干头发。
待穿上睡袍之后,小女人浑身透着一股别样的慵懒妩媚,撑着酸软的身子想要从床榻上起身,想要将未曾完成的帖子都写完。
慕祈正捏着她的柔荑把玩,她的小手纤细白嫩,根根似玉笋,柔滑细软,色若羊乳,一看就知道养的极为娇贵,他爱不释手,忽地将手抽出来,慕祈的手掌一空,两只手指犹自摩挲了一下,见她要下床来,明白她的意图,他又将她按住。
男人的乌发松散的披在脑后,他的袍子稍敞,眸子微挑,与平日里正儿八经的严肃模样截然不同,俊美的脸上别有一股散漫之色,他道:“那帖子放着,一会儿本王替你写,你也累了,先歇息吧。”
既然他这样说了,燕媚顺了他的意思,乖乖的躺回床上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