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我与你一起去!”
语气焦急万分。
洛战天已平复心神,复至平日里的冷静、沉稳。
眉宇间,浩然正气,一袭湛蓝长衫,无风猎猎,王者之气隐隐散发。
转眼,那处变不惊的绝世强者赫然在立。
低声喝道,“小寒,莫要慌乱!”
可洛寒焉能不乱,母亲被炎重掳去,生死未卜,目光中,是担忧的急切。
洛战天见一喝无果,遂然问道,“你母亲的本命灵牌可在?”
心念应已被取回。
“对!本命灵牌!”
洛寒暗骂自己愚笨,若灵牌完好,那母亲自然无恙。
右手一探腰间,却只继出自己的。
这才忆起,母亲的灵牌已被他置于洛族宗祠。
当真是心神不稳,慌乱非常。
低声道,“临行前,我将它留于宗祠内了。”
洛战天镇定如常,问道,“你是何时离开冰神城的?”
洛寒略微盘算下时日,道,“一个月有余,怕是四十天不止。”
“其时,那灵牌可有异样?”
“完好如初!正因如此,我以为母亲与父王一起,才会将灵牌留在宗祠!”洛寒应道。
心中则在暗自埋怨自己,为何不将那灵牌带在身上。
洛战天见其神情,知他所想,安慰道,“小寒,此事你做得对!”
随后沉吟半晌,又是道,“你放心!你母亲绝不会有性命之忧!”
洛寒闻言,稍感心宽,可内心不解,便是问道,“父王怎会如此确定?”
“你母亲大概于两月前被炎重掳走,而照你所述,灵牌始终完好。我本料定,他对你母亲必会礼让对待,如今看来,确是如此!”
语气万分肯定。
实则,即便料定又如何?又焉能不担忧?
不然,怎会一见洛寒便询问龙老,望借他手,相助救回龙静雪。怎会一闻炎萱是炎重之女,便沉稳不再,急欲带其去寻炎重换人。
不过,也幸亏他深知炎重为人,纵然行事不择手段,但也谨小慎微,绝不行莽撞之举。
倘若伤及龙静雪,别说要挟之事决计无法如愿,甚至更要承受他洛战天,乃至整个冰神族的怒火。
一旦挑起纷争,可不会再似三十年前,冰神族式微,三族鼎力。而今再战,他炎神族恐有灭族之忧。
正因如此,他才会在空间乱流内安心等待救援。否则,即便撕裂无尽空间,也定要寻得出路。
他洛战天妻子的性命,岂容旁人掌控!
洛寒见其神情笃定,心神略复,再不似之前那般焦急。
询问道,“炎重为何要掳走母亲?”
总归需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才好思虑对策,不然只会平添忙乱。
“为要挟于我,借阅《洛神诀》!”洛战天忿然道。
“炎重要借《洛神诀》?”洛寒一阵惊疑。
随即似有所觉,喃喃道,“难怪会让萱萱来擒捉我,想来应也是为此!可他怎知晓我习练了《洛神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