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冯老爹又担心起来,不过多年的经验,冯老爹还算镇定,掏出怀里的火折子一见还能见,不得心中庆幸不已。艰难的搜罗些树枝,用火折子引了起来,不一会就冒出浓浓的白烟,冯老爹以这烟为信号向外求救,不过这也只报了一线希望而已,冯老爹又不断的搜罗着身体附近的枝条,想着万一不成也要保证晚上有个火堆,有的动物对火有天生的畏惧,只要能保证火光不灭就还算安全。
林文这日刚巧一个人进山搜罗,正一无所获,见前面的谷里有烟冒出来。林文以为是同村的猎户出来打猎这会饿了烤野物吃,便想过去看看,顺便再学些打猎的技巧,不然以自己现在的手艺,爹爹的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看上。自打林文的娘生下林武以后身子就没好,熬不过一个月便去了,林老爹就用了家里仅有的积蓄买来一只母羊,林武就靠吃着母羊的奶长大的,直到能正常吃饭。林老爹自打妻子去了,便落下了心病,再加上常年的营养不良,身体一日日衰败,林文费来求了大夫来给看过,大夫说要用人参吊着,可那金贵东西岂是林家这样的家庭能消受得起的,所以林老爹的身体现在是每况日下。这两日林文就想着上山寻些猎物,就算不能卖了给林老爹吃点好的补补也成啊。
寻着烟雾过来的时候林文就发现了冯老爹费力的捡拾柴火,瞧着样子就像是腿脚不便利的,林文急步上前道:“大叔,你的脚怎么了,这山里这么冷,若是不及时医制,怕是要落下病根了。”
冯老爹看到林文,一张老脸都要笑出花了,高兴道:“小伙子,你来的正好,我从山上滚了下来,这会扭到了脚,正愁晚上没着落呢,没想到竟遇见了你。”
林文一听忙低头看,瞧见冯老爹的脚踝已经肿了起来,当下也不敢大意,猫着腰道:“大叔,你趴在我背上,我背你出去吧,我们村里有个大伯会治这伤,我让大伯给你看看。”
冯老爹眼见能出山,心下高兴,不过瞧着面前的小伙子瘦瘦弱弱的,真怕自己趴上去反这孩子压坏了,为难道:“你还是扶着大叔慢慢走吧,你这身板怕是背不动大叔的,到时候咱们叔侄两个都要困在这里了。”
林文虽然不会给冯老爹治伤,可却知道这种伤不能再受力,如今只能背着冯老爹出去,否则这伤更不容易好了,林文猫着腰往后靠了一点,双手扶着冯老爹的大腿窝就送到了背上,边走边道:“大叔的脚伤的厉害,小子不会治,可也知道耽误不得,大叔好好趴着就是,小子若是背不动的时候再说。”
就这样林文一路背着冯老爹从山里走了出来去了村子里治跌打损伤的林大伯家。林家村的人多数都姓林,算来算去都是拐着弯的亲戚,到了林大伯家的,林文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了,还是林大伯家的大小子,眼尖见到他背上背个人,忙喊了二弟出来,两人扶着冯老爹下来,再由大小子背进了屋。
林大伯家的大小子叫林狗子,这会把冯老爹放到炕上,喊着二弟林杞子去叫自家老爹回来。林杞子先把林文送进屋里歇着,接着一溜烟的跑出去找自家老爹。这个时辰一般是快吃晚饭的点,林大伯有个习惯,吃过中饭通常会在村子里的大槐树下坐着跟村子里闲着的老人们唠嗑,一直聊到晚饭时分,回家吃过饭再做些手工活计不再出来,山里天黑的早,这里的人们淳朴,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再说为了省点煤油钱,也没谁家舍得点灯。
林杞子急慌慌的找来,林大伯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刚要训斥,就听见林杞子道:“爹,快回家,文子背了个病人回来,好像刚从山里出来,那大叔不是咱们村里的人。”
林大伯一听就知道是去山里打猎的猎户出了事,都做这一行的,深知山里的危险,林大伯急忙往家赶,得知人安顿在狗子屋里,直奔而去,林大娘这会正烧好了饭叫爷几个吃饭,还不知道家里来了外人,瞧着林大伯焦急的神色还纳闷儿的叫道:“老头子,可是出了什么事,你那脸色怎么这般不好。”
林大伯招呼了自己媳妇一声,道:“家里来客人了,你先摆饭吧,等会吃。”说话的功夫就进了林狗子的屋子。
林文见了林大伯恭敬的叫了声:“大伯!”
林大伯一时屋就见到坐在炕上的冯老爹,这一瞧林大伯乐了,道:“以前请老哥哥都请不来,没成想今儿倒让我这侄儿给请来了。”
冯老爹一见林大伯也有些愣神,只是记不太清了。倒是林文疑惑道:“大伯和大叔认识?”
第二章无巧不成书
第二章
林大伯爽朗的笑道:“老哥怕是把我给忘了,前年在山里老哥打到过一头老虎吧,当时那成年的老虎受了伤,正好被老哥撞见,我寻着那老虎留下的痕迹一路追了过去,原想着可能是头野猪什么的,可没成想是头老虎,当时还唬得够呛,没成想老哥身手好,愣是射杀了那头老虎,当时老哥正收拾的时候被我碰上了,我还向老哥讨教了几招打猎的技巧,老哥可是不吝赐教啊,我可是受益匪浅啊,当时我就把家里的地址告诉了老哥哥让老哥哥有空来坐坐,可这一等就是两年多,以后在山上也没碰到过老哥哥,没成想今儿咱们哥俩到是有缘。”
冯老爹一听林大伯提起这段,便想了起来当时是有个猎户追着老虎的痕迹而来,不过那时候冯老爹一心沉浸在打到老虎的兴奋中,再加上林大伯那时在山里都呆了两天了,整个人胡子拉碴的,哪有现在这规整样,所以冯老爹还真没认出来。
这会见了林大伯热情的样子,忍不住笑道:“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没成想今天在山里失了足,不但被贤侄所救,更见到了老朋友。”
林文见冯老爹和林大伯客气了半天,弄明白了两人的关系,可一见两人颇有些相见恨晚的架势,这要聊下去冯老爹的伤非大发不可,当下着急道:“大伯既然和大叔是旧识,等会再叙也好,这会大叔脚上的伤可不轻了,大伯还是赶紧给看看吧。”
林狗子和林杞子这会也嘀咕道:“咱爹就这样不好,聊到尽兴把什么正经事都能抛到脑后去。”
林大伯自然听到了两个儿子的嘀咕,大笑着回头照两个儿子的脑袋各来了一巴掌,道:“你们两个臭小子,别在那瞎嘀咕,打量着老子不知道呢,快去告诉你娘,再多炒两个菜,家里来了客人,我今天要陪老哥好好喝一杯。”
林大伯说话的功夫已经上前把冯老爹的裤腿挽了上去,见一只脚已经肿得老高,又摸了摸筋骨,见冯老爹都没有喊疼,笑着道:“老哥这是扭到脚了,还好没伤到筋骨,这是从什么地方摔下来的?”
冯老爹苦笑道:“在山里打了一辈子猎,头一回失手,本来是为了给我那要出世的大孙子打个好采头,没成想光顾着追那只狡猾的狐狸了,一时没注意脚下,生生从山上滚了下去,还好山里的雪厚,我反应再快些,才没摔断骨头,不然我这把老骨头可真要在山里交待了。”
林大伯也暗呼好险,瞧着林文道:“文子,去跟你大娘把跌打酒店要来,我给老哥揉揉。”
林文听话的去拿东西,冯老爹见了笑道:“今儿可真是多亏这位小兄弟了,不然说不定此刻我还被困在山里呢,到时候这条腿怕是要废了。”
林大伯一边给冯老爹按摩,一边笑道:“老哥这是吉人自有天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