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江川想看他脸红却没看到,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但过了片刻后,他又重新想起这件事却猛然一惊,一直以来自己好像都忽略了一个问题……
在任西洲眼中,自己是实打实的alpha,他们之间谈嫁娶这个问题——
确实是有些不合适。
该怎么?江川自己现在都有些慌乱,心脏怦怦乱跳地心想着,到底该怎么解释自己实际是个oga这件事?
问题其实还不在于是alpha还是oga……
真正的问题实际上是——该怎么解释欺骗这件事本身。
江川又陷入到郁郁寡欢当中了。
他几次尝试着想要对任西洲坦白实情,但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到最后甚至开始无意识逃避,因为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连任西洲本人都察觉到了这份古怪,好几次讳莫如深地看向他。
两人表现得就好像是同住屋檐下的一对陌生人。
大年三十这一天,姥爷早早出门跟牌友打麻将,临走前告诉两位小朋友,已经打开热水器烧好了热水,今天是新年需要洗干净换新衣,等他回来之后再一起包饺子做年夜饭。
任西洲浇完花后,又把厨房客厅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实在是无事可做,坐在沙发上望了一会天,然后上楼看一眼阁楼紧闭的屋门,心想着自己还是先去洗澡吧。
但是等他放好了热水,刚刚脱掉上衣的时候,背后的浴室门忽然咔嚓一声被推开。
他陡然一惊,连忙转过头看去,门缝里伸出一条白花花的大腿,线条流畅而有鲜明,就如同用羊脂玉雕琢一般。
看得任西洲鼻腔猛然一热,然而下一秒钟,江川便从门外探出脑袋,用湿漉漉的眼神看向他。
任西洲现在实在是拿捏不准这小祖宗的意思,狠狠咬紧牙关,“你……”
江川已经脱得光溜溜,浑身上下就只披了一条浴巾,他如同游鱼一般钻进来,直直奔着浴缸而去,“哎呀,一起洗嘛。”
浴缸当中已经放满了热水,他伸出手掌试探了一下水温,然后刷的一下将身上浴巾一扔,刚想要钻进去。
却没想到任西洲在这时一步上前,抓住浴巾又重新披回到他身上。
两具同样赤裸的身体紧挨在一起,彼此现在几乎都是毫无保留,浴室当中跳跃蒸腾着水汽,不断推举着气氛让暧昧更上一层楼。
任西洲瞳孔当中闪烁着野兽般的凶光,鼻尖满是汗水,几乎是用尽了毕生的克制才勉强从牙缝当中逼出来几个字,“江川,你他妈别玩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