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当这个问题一出口,就见任西洲的脸色黑沉下来。
江川在这个时候陈胜追击,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时机,连珠炮弹一般开口,“在警察局的时候我听到你跟那个老警察谈话,还有在医院也是他,他知道你身上背着案底,你们之间一定……”
他倒不是非得揭人伤疤,只是眼下不得不进行自保。
任西洲果然无法回答,只沉默凝视着他,紧紧抿着唇角。
江川被这样的眼神注视着,心中又忍不住开始酸软,刚想说假如实在在为难咱们就不互相交换秘密,然而下一秒钟,就听任西洲突然开口。
“他们是我的监护人。”
江川猛然一愣,立即抬起头看向他。
然而任西洲却不以为意,在这时上前一步,健硕宽厚的胸膛将他抵住,同时抬起手指意味深长地摩挲着他的后颈腺体。
他的低沉嗓音当中充满了危险,简直就如同魔鬼的蛊惑,“如果我现在咬下去……会发生什么?”
江川就这么愣愣地看着他,喉结艰涩滚动,脊背霎时间被冷汗浸透。
这家伙果然在怀疑自己的性别……
大概是因为江川迟迟没有开口,任西洲心中几乎更加笃定答案,从后环抱住他的腰肢,张开唇齿露出锋利犬牙,同时俯身低头,作势朝着后颈腺体上咬去——
皮肤抢先一步感受到战栗危机,让江川的瞳孔放大到了极致!
而就在这时天台门被砰的一声推开,杭又晴与盛卓勾肩搭背,俩人手里都拿着酒瓶,显然已经醉的不轻,“我说你们跑到这里——”
当他们看清天台上的场景,就如同被施了定身术一样愣在了原地,甚至惊恐到酒醒了一半。
只见任西洲以一个极其强硬的姿态把江川环抱住,张开唇齿作势在咬他的后颈腺体,而江川则是满脸通红,眼神当中透着猝不及防的慌乱。
他们四人就这么面面相觑,一时之间只能听见风声呼啸。
半晌后,杭又晴才小声开口,“你俩……干啥呢?”
江川在这时猛地将任西洲推开,然后伸手挡住自己的嘴唇,只露出涨红脸颊,闷闷说道,“没什么……他喝醉了,抱着我撒酒疯。”
杭又晴和盛卓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然而又有些迷惑,“可……晚上没见洲哥喝多少啊?”
“他酒量不行。”江川大步流星朝着楼梯间走去,现在只想要离开此地。
然而留在原地的任西洲却一直目送着他的背影,瞳孔暗沉而又深邃。
江川就如同晕头苍蝇似的在走廊当中大步向前,实际上根本不知道要去哪里。
他大脑几乎被思绪塞满,只想知道该如何做才能打消任西洲心中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