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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排的顺子,算0
“我输了,阮星蘅。”
“想问什么问题你就问吧。”
姜黎单手撑在吧台桌上,棱角分明的骰子被她紧紧握在手心,她面上神情仍旧平缓随意。
阮星蘅唇角抿了抿,大概被这里的差空气给熏到,他的嗓音有点低哑。
“分开以后过的还好吗?”
姜黎眸光颤了下,有种意料之外的感觉。
她低头看着手心被压出的红痕,问道,“你不想问我为什么和你分手吗?”
想好的理由就堵在口中。
姜黎有点逃避的躲开他的眼睛,可她心里明白,阮星蘅问的这个问题比她心里想好的那个答案还要棘手一百倍。
时隔数年,他却只想问一句她过得好不好。
姜黎感觉自己又要不争气地哭下来。
时钟又过了一刻,可能是为了给她思考的时间,阮星蘅再开口说话的时候语速缓了很多。
他说:“他们说你腻了我,也说你只是玩玩。”
“不过不重要。”
“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姜黎忽然浑身一滞。
她开始感觉从来没有看懂过阮星蘅,他的温和疏离下沉默内敛的本性。
她突然想起来“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这句话来。
感觉阮星蘅其实一直自己都在压着一股劲。
等到撑不住了。
这股劲就会把他整个人反噬,直至吞灭。
她一面为他还在爱她而感到庆幸,一面又因为这样深沉的爱而热泪盈眶。
看吧。
阮星蘅把爱和自尊都给她了。
那她能回馈什么呢?
姜黎很吃力地撑开肿胀的眼皮,她感觉自己今晚一直都有想哭的欲望。
她朦胧中想起自己还有一个问题没有回答。
“我过得还可以,阮星蘅。爸爸妈妈还是老样子,不管我我也很自由。这些年去了很多地方,像你帮助我一样,去帮助了很多人。”
姜黎小小的掩盖了一些不必说的过去。
譬如分手的那一年他的父亲经营不善导致工厂亏工千万。
他们家为了不吃上官司,赔的倾家荡产。
又譬如同一年他的父亲做了手术,守在病房外的哪一天,她突然明白了长大的意义就是离别。
不管是爱与不爱的,都在渐渐远去。
她心里明白,阮星蘅是那种把她的快乐视作比自己快乐还要重要的人。
所以她不希望过去的记忆再来侵扰他。
姜黎吸了一下鼻子,她感觉这儿的暖气开的不是很足,她有点儿想回家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