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邺轻松的说:“不清楚,不太清楚草原的情况,瞬息万变的事,谁说的清楚。”
崔程依旧面色严肃,问:“为什么非要进草原?”
“去换马,你们不是缺马吗?”
堵的崔程说不出话来。
这个儿子的能耐,远超他的意料。
崔程像是先泄了气势,问:“那马场你什么时候买的?”
崔邺看了眼崔程身后的刘彰,问:“能换个地方说的?我喝了酒有些头疼。”
刘彰立马说:“里面说。”
崔程默认了他的要求,崔邺才不想管他是怎么看他的,他这次来就是和崔程要救兵来了,如果在草原里换到了马,如何运出来都是个问题,必须有人来接应。
“我的向导熟知十年前的草原各部,但是这十年他再没进过草原,我需要人手来接应我们。”
崔程听的扭头看他,皱眉问:“你也去?”
崔邺无所谓的笑起来:“当然,要进贺赖部的地盘要么是我本人,要么是我的私章。”
崔程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仿佛父子都心知肚明,相互不能交心,只能是合作。
崔程进了书房坐在主位上,又问了遍:“什么时候买的马场?”
崔邺问:“可是有什么问题?”
他不想说的事,谁都不能从他嘴里问出来。
崔程问:“河西道上,你有多少人?”
崔邺随口说:“祖母大概给你说过了,我不求功名,也不问政事。你们别为钱财乱来,也别过问我的事。”
崔程将手里的镇纸重重扣在桌上,目光炯炯的盯着他,似是像发怒了。
崔邺并不怵他,淡淡的直视,问:“可有不妥吗?”
崔程盯着他说不出话来,从前的崔邺并不是这样的,性格有些急躁,最是冲动。远没有现在这般城府。
长子、次子到现在,只要他发怒,还是惧他的威严。
可崔邺丝毫不在意。
正说着,刘彰报了声:大郎君来了。
崔鹏进了门喊了声:“父亲。”
看见崔邺惊讶的说:“三弟!”
崔邺起身行礼:“大哥。”
崔鹏追着问:“你什么时候到的?为何不通知一声,好派人去接你。”
崔邺笑说:“我一个闲散人又不着急,二哥呢?”
崔邺对两个异母兄长倒是没什么意见,河西道上有些小麻烦,他更愿意让人去寻两个兄长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