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书先说:“郎君我这几日出去,就让文戒在您跟前当差,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留着,等我回来教训他。”
崔邺笑说:“留着让你揍他?你们一个个没个轻重,半大孩子犯错改了就是了。”
五书觉得这种错不能犯,尤其是郎君宽厚若是还不用心犯错,那就是不可饶恕。
崔邺不和他纠缠这些小事,催他:“寻两坛上好的酒,要烈一些。午饭要用。”
五书多嘴说:“郎君不能饮烈酒。”
“不是我喝,是给别人喝的,要不然我今日就没清静了。”
五书听了乖乖进库房去找了,文戒半弓着腰跟着他,崔邺像背后长了眼睛:“把背挺直,抬头看路,堂堂正正的。”
文戒吓得站在那里不敢走了。
崔邺问:“可读过书?”
“读过。”
崔邺进了屋脱了外衣,问:“会算账吗?”
“会。”
“能照料好这个院子的杂事吗?”
“能。”
“那行吧,过去找你哥,让他安排你住下,让他给你安排。”
文戒稀里糊涂的被他问了一通,又踢回去了。
五书回来见他在看信,提醒说:“阿骨勒的信迟了三天了。”
崔邺问:“梁诚呢?什么时候走的?”
五书说:“袁掌柜说梁诚性格比段冲好多了,只是话少有些心里藏事,需要他慢慢看。”
“不着急,今年南地的生意没什么大波动。”,崔邺不在意的说。
五书又说:“院子里只留文戒一个人,能行吗?”
崔邺合上信:“这院子里就我一个人,他要是能把账理清楚了,其他的事用不着他。”
没过多久二伯身边的仆人就过来叫他了。
他让五书将酒送到老太太的院子里去,一个人去了崔浩的院子。
院子里几个小子们都在,他进去时,崔浩正在校考功课,再过几日就要参加陛下的校考了。
崔浩见他进来,没好气的看了眼,崔冕今日也在,见他来了,接话说:“柬之也来看看吧。”
崔邺拒绝:“我早已过了读书的年纪,让他们几个好好答吧。”
他和崔鹏坐在一边看着崔浩校考几个弟弟,崔冕坐在旁边看着兄弟两耳语,问:“听说柬之和卢家的亲事作罢了?”
崔邺抬头茫然的看了他一眼,而后才说:“是的。”
崔冕又说:“柬之这般年纪,不成亲不像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