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渐离不说了,徐疏影开口道:“他像我过去认识的一个人,一个本该死掉的人,而现在却好好的活着,你说奇不奇怪?”
薛渐离‘嗯’的敷衍了一声,现在最奇怪的是徐疏影,突然跟她说这个,她哪知道谁是谁。
徐疏影冷哼了一声,想不到在这里会见到徐幕僚,当年徐家满门被抄斩,徐幕僚是先出的事,她还看见了他们的尸体,现在却好好的活着,她就说刚才那个女人有些熟悉,是徐慕然吗?
徐疏影思绪万千,一时理不清楚。
那里徐幕僚兄妹吃过了,聊的差不多了了,徐幕僚告辞。徐疏影喊了小二哥结账,指着薛渐离道:“找她,我还有事儿。”
还没等薛渐离喊完,“你不认得路……”徐疏影已经没影了,一直跟在徐幕僚的身后。
那徐幕僚只是一介书生,哪里能是徐疏影的对手,就算一直跟着他,也未察觉到这件事。
况且徐疏影又是个小心谨慎的,徐幕僚在街上走,她在人家屋檐上小心跟随,要看他往哪里去。
走着走着就到了尚书府,徐幕僚抬头看了一眼进去了,徐疏影停住脚步,发现尚书府附近有很多可疑的人,而且武功都不弱,不晓得是什么人在踩点,还是……
一时拿捏不住,所以没有妄动。
结完账的薛渐离跟了过来,也感觉到周围不同寻常的气息,“有高手在。”
“不错,不晓得是哪方人马,我逃是没有问题,只是打草惊蛇就不好了,还是暗中看看再说。”
薛渐离同意,靠着徐疏影,小声问她,“你刚才干嘛跑那么快?”
“我看见一个死了很久的人突然活了,感觉很奇怪,所以想来查一查。”
“你的好奇心还真是旺盛。”徐疏影给了个冷眼,薛渐离立马就感觉到了那股冷气,“不过天底下相似的人何其多,我们在酒楼里不是遇上一个了么,跟你和你姐姐很像。”
“那是假货,这可是真的。”
薛渐离仍旧举出例子反驳,“古时候不是有个人跟孔子很像,善恶两人还能长得一样,我想想总觉得会有不同,善有善相,恶有恶相,可见孔子也不是好人,害现在的人念书都念成了傻子。喂,你到底在听没有?我说我讨厌孔子。”
徐疏影还在想办法要进府。
薛渐离百无聊赖的看着四周,那个躲在树上的小哥好像很眼熟,不是皇兄身边的么,怎么跑这里来了,哦,她明白了。
拉了拉徐疏影的衣袖。徐疏影回道:“说。”
薛渐离压低声道:“我晓得这些是什么人了。”
“谁?”
“我四哥身边的暗卫,看来这家被他盯上了,肯定不是个好东西。这样,你也不用进去查了,直接跟我去皇宫问一问我皇兄不就知道了吗?你想要知道的事,他都会告诉你,走吧。”
徐疏影扭不过,再加上这里的暗卫数量太多,就算她武功高,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先走再说,有什么不知道的,问问薛渐离家四哥不就知道了。
两人走了。
路上,徐疏影问她,“好像这条路不是去皇宫的吧?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敢耍花招,你就死定了。”
说着,剑已出鞘。徐疏影是江湖有名的快剑,手一抖,剑锋已经滑到了薛渐离的咽喉,也亏得她有意手下留情,不然薛渐离接着可能就要颈项喷血了。
薛渐离被她这样威胁已不止一次,早不退不让,反正徐疏影也就是嘴巴硬,心肠……这个很难形容。毕竟女人心海底针,她猜不准。
她用手稍微弹开剑身,道:“你不要激动要不要,有什么话不能慢慢说,你问,我就会说。”
“说。”
“这是去我家的路,去见我皇兄之前,总不能就这样冒然前去,也稍微打扮一下,我跟你说,我皇兄送我个好东西,叫做‘耳钉’,上面镶着小宝石,省的每次戴耳环晃来晃去,随便一甩头发就会甩出去,一个女人就该有一对小耳钉,你还没有见过吧,等到了我家,我戴给你看。”
“不必。”
“不要口是心非,这么多年没见你姐姐了,稍微梳洗打扮一下也不错,让她知道你长的比她还美不好吗?”薛渐离用手肘顶顶徐疏影,被徐疏影给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