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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疏桐手掌一握,似要把薛意浓抓在手心里,薛意浓也恨不得立刻变小了,躺在她手心里成个拇指小姑娘,眨巴一双可爱的眼睛。
“疏桐觉不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呢?”
徐疏桐想了一回,好像过去也曾做过这样的事,想来‘世道轮回’,道:“我也觉得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热呢,要不要一起去泡澡。”
“累了,没那精力,您自便。”她误以为薛意浓邀她去泡鸳鸯浴,再做些害羞的事,因此推辞。
结果被薛意浓取笑,她学着徐疏桐的口吻道:“累了,没那精力,您自便。”
徐疏桐脸一红,恨不能唾她一口,薛意浓仿佛知道她的意思,早躲的远远的。笑道:“人家想让你去去乏,解解热,你在想些什么,搓背也要想歪了?”
徐疏桐才不承认自己想歪,嘴硬道:“我哪里想歪,是您想歪了才对,现在不洗,待会儿洗不行么,存惜快来了,您还是早走吧。”
“你为什么又突然赶我走呢?”
徐疏桐笑道:“您咋不照照镜子,简直就像一只……”一只什么她没说。
薛意浓自去照镜子,满脸□□,艳压桃李。也觉得用这张脸见存惜不大妙,那个丫头很会编排笑话,这一说,全宫里的人都知道自己不正经。
她袖子一遮脸,露出两只眼睛,“这就去了。”到了门口,见存惜手里端着铜盆,面向墙壁,见她出来,躲无躲处,只好如此。到底两人还是打了照面,存惜似乎比她还不好意思,薛意浓快步溜走。
薛意浓一走,存惜从门外进来。徐疏桐正冲外喊着:“您换洗的衣服还没带!”
存惜端了铜盆到架子上,挤了水递过来给徐疏桐擦脸。等徐疏桐擦完脸,将薛意浓的衣服收拾了,让落雁送过去。
且说薛意浓去了玉池,往水里一泡,整个身子软的不行,好像下一刻要成一团泥化到水里去。
刚才虽和徐疏桐少有接触,到底浮想联翩,难以自禁,到了这会儿,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期间种种情状,自难言明。
薛意浓从水里出来,拿了布巾裹了身子,赫然见落雁坐在那,手里捧着一叠衣服,不由大窘。心道:“她何时过来的,我一点儿也不知道,莫非刚才的情形都被她瞧了去……”脸面更加发烫,要是被人传出自己想徐疏桐想的走火入魔,这可如何是好。
薛意浓走近了落雁,喊了她几声,见她不动,仿佛被人点了穴道,只顾着发呆。薛意浓从她手里取了衣服过来穿好,她也一点儿不知道。
薛意浓奇了,过去推了推她,“落雁。”
落雁方如梦初醒,见到薛意浓,再看看手里,衣服已取了去。自知失礼,“皇上您洗好了?”
“在想什么呢?”
落雁脸刷的一下红了,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话。她怎好说,她一直在犹豫要怎么跟存惜表白,又觉得不好,又觉得存惜好像知道,又觉得不知道。又觉得自己似乎被皇上、娘娘带坏了,不应该这样,真是天人交战,不知东西,至于薛意浓担心的那点儿事,落雁压根儿就没注意。
她想自己的事都来不及,哪有空去管薛意浓控制不住,情难自禁云云。人嘛,总是觉得自己的事最大。
薛意浓再三询问,也没有得到答案,而落雁受不了追问,竟然拔腿就跑。留下薛意浓一人莫名其妙,她说什么不好的了吗?
落雁跑出去没多一会儿又跑过来了,薛意浓道:“你肯说了?”
“皇上,奴婢刚见到李公公,他正找您呢,说是李将军参见。李将军已经回来,正在御书房外候着。”
“哦,李易回来了。”她整了整外袍,落雁过来替她把皱的地方拉平,两人严肃了表情,这就去御书房。
御书房外,李易专门等候。薛意浓一挥手道:“跟朕进来。”
“是。”
薛意浓坐在了龙椅上,李易抱拳单膝下跪拜见,“微臣李易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李将军快快请起,这次出去平叛,一路还顺利吗?”
“托皇上洪福,微臣一到恭地,事情都解决的差不多了。”
薛意浓多加称赞,“李将军真是国家的福星,一去平叛,马到成功,朕甚欣慰,特地加你为‘平叛侯’,食邑一万户。”
李易再次称谢,说道:“这次是皇上部署周到,叫人先潜入恭地,将事情解决的妥妥当当,微臣不过捡现成功劳,实在惭愧。”
“那个人朕也会赏的,你放心,你此去对恭地有震慑作用,后期又把诸事安排的很好,朕赏你是你应得的。”
李易谢过,但仍不愿意接受赏赐。“如果皇上真的要赏微臣,那么微臣有一个小小的心愿,不知道皇上是否能够成全。”
“你说。”
“微臣只李美人一个女儿,所以很希望她能过的好……”李易不断抬起眉头观察薛意浓的脸色,薛意浓很是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