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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第2页）

詹妮弗喝了水。林顿医生坐在椅子上，注视着她，直到她止住了颤抖。

&ldo;这么说，你是来人工流产的啰？&rdo;

&ldo;是的。&rdo;

&ldo;你跟丈夫商量过了吗，帕克太太？&rdo;

&ldo;是的。我们……我们一致同意的。&rdo;

他打量着她说：&ldo;你看起来身体挺好。&rdo;

&ldo;我感觉……我感觉良好。&rdo;

&ldo;难道是经济的原因？&rdo;

&ldo;不是。&rdo;詹妮弗厉声说。他干吗要问她一大堆问题？&ldo;我们……我们就是不能要这个孩子。&rdo;

林顿医生拿出烟斗。&ldo;你不反对抽烟吧？&rdo;

&ldo;你抽吧。&rdo;

林顿医生点上烟斗，说：&ldo;我这是个坏习惯。&rdo;他往椅背上一靠，嘴里喷出一口烟。

&ldo;我们可以开始了吗？&rdo;詹妮弗问。

她紧张到了极点，感到自己随时都可能尖叫起来似的。

林顿医生又慢吞吞地深深吸了一口烟，说：&ldo;我想我们应该先聊一会儿。&rdo;

詹妮弗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控制住自己的感情，说了声：&ldo;好吧。&rdo;

&ldo;人工流产这种事，&rdo;林顿医生说，&ldo;一旦开始手术就无法反悔了。你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等婴儿打落以后就迟了。&rdo;

&ldo;我不准备改变主意。&rdo;

他点了点头。又慢悠悠地抽了口烟。&ldo;那很好。&rdo;

烟叶有一股甜丝丝的香味，这味儿使詹妮弗感到恶心。她多么希望他把烟斗拿走。&ldo;林顿医生……&rdo;

医生不情愿地站起身来，说：&ldo;好吧，年轻的夫人，让我来给你检查一下。&rdo;

林顿医生已经检查完毕。&ldo;你把衣服穿好，帕克太太。如果你同意的话，你今晚可以住在这儿，我们明天一早给你做手术。&rdo;

&ldo;不行。&rdo;詹妮弗厉声叫了起来，连她自己也吃了一惊。&ldo;请马上给我做吧。&rdo;

林顿医生再次端详着她，一脸迷惑不解的神色。

&ldo;在你前头我还有两个病人。我将派一个护士来给你做各项检查化验，然后把你送入病房等着。大约过四个小时后再给你做手术，好吗？&rdo;

詹妮弗轻轻地说了声：&ldo;好吧。&rdo;

詹妮弗躺在狭窄的医院病床上，闭上眼，等着林顿医生回来。墙上挂着一只老式时钟，房里回荡着时钟的滴答声。这滴答声慢慢地变成了细语声：小亚当，小亚当，小亚当，我们的儿子，我们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