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明明是有些怕言湛,却坚持不离开“工作岗位”半步,严格监督这个外来者。
南织拎着医药箱出来,放在茶几上,说:“东西齐全,你处理一下。”
言湛收回视线,落在女孩身上。
她素净着脸,长发随意编了一个麻花辫,松散在胸前,白t恤搭配米色背带裙,清纯俏皮,像是才高中毕业的学生。
言湛喉结滚动,转而打开箱子。
拿出棉签、碘酒,他正要拧盖子,忽然又停下,抬头看着南织,从容道:“左手,不方便。”
“……”
送佛送到西好了。
南织拧开碘酒盖子。
“多谢。”
言湛用棉签蘸着碘酒擦拭手臂。
其中有一处划痕伤到了手肘靠上的位置,他左涂涂、右涂涂,宛如肢体不协调一般,就是涂不上。
南织插着手看他“表演”。
她不信他一个搞研究的,动手能力这么差。
如果是真的,那就是常年深居宫中养尊处优惯了,凡事都得有人伺候着。
可惜,她不是宫女。
“喵”
小橘子叫唤了一声,南织过去捞它,温柔地摸它的脑袋。
“喵喵咕噜咕噜——”
小橘子舒服地眯着眼,对于自己刚犯下的“罪行”毫无悔改之心,眼神还时不时往言湛那边瞟,一副“你来老子家干嘛”的不爽样儿。
言湛看在眼里,放慢上药的速度,问:“你之前在做饭?”
“嗯。”南织敷衍地应了一声。
言湛又说:“耽误这么久,估计已经凉了。我叫外卖?”
“……”
您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南织放下小橘子,往厨房走去,回道:“不了,我对自己的厨艺有信心。”凉了也是人间美味。
只是,这样的信心在看到凉透且油泞泞的麻辣香锅后,碎的有些厉害。
言湛跟过来站在门口,瞧了瞧那盆所谓的“食物”,掩着笑意,说:“还是……”
话没说完,南织先接了电话。
“通知:本文豪明早要去隔壁市出差。勿念。”
南织用筷子搅动了几下纠结在一起粉丝和蔬菜,问:“什么时候回来?”
“嗯……那个……”陈叶安咳嗽两下,“当天回来吧。”
您也好意思用“出差”这个词。
“诶,我下午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怎么回事?”陈叶安又问,“乱哄哄的不说,你还把电话挂了。有情况?有男人?”
南织翻个白眼。
“情况什么?我去大学城借书,当时……”她顿了顿,“我遇上周泽,挺巧的,就请他吃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