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啦!干!」我怒吼。
十七、蜕变
凌晨四点四十五分,医院加护病房。
「你们这些小孩到底是怎样玩的?可以把我儿子玩到癫痫复发?」成妈激动的大吼。
我们五个人低著头,谁也不敢直视成妈的眼睛,因为,没人猜的到这麽离谱的事情居然真的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说啊!你们五个总要给我个理由吧?我特地从台北赶下来可不能眼睁睁就这样看著自己儿子躺在床上不断忏抖著,而我这个当妈的却无能为力!如果是你们任何一个人发生这种事情,想必你们父母也会是我现在这种心情、这种口气!」成妈句句破音,似乎就在理智边缘。
「那个…伯母,你…你听我说…」我支支吾吾的答道。
「说重点!」成妈简洁有利的表明她的想法。
「是,基本上我们在玩这个游戏的时候,真的不知道阿成有癫痫之类的毛病,我们也只是秉持著好奇在玩这游戏,您也知道,年轻嘛…总是对什麽事情都有强烈的好奇心…」
我话才说到一半,成妈忽然打了岔:「好奇心?就算是好奇心旺盛,也应该知道什麽能玩?什麽不能玩吧?」
「可是碟仙这个东西本身并没有伤害性阿?」我赶紧补上我想说的话,以免成妈又打断我,她已怒火中烧。
「伤害性?你们懂什麽叫伤害性?」我们点了点头。
「你们如果懂的话才不会干这种傻事!阿成那孩子的癫痫早在他五岁的时候就开刀治好了,之後也没有复发跟任何并发症,原本一直好好的人居然现在给我出这种状况?你叫我们该怎麽办?这孩子以後该怎麽办?是谁要负责?是你?还是你?」成妈先指著我的鼻头,又指著邱俊凯。
我很明白在场没有一个人可以回答,也没有人能够负责,虽然大家心里清楚,整件事情或许跟碟仙或者是羽的鬼魂一点关系都没有,或许只是阿成太过紧张才产生幻觉导致癫痫复发,这一切都只是巧合罢了?
那晚,所有人只能看著地板,让成妈指著鼻头破口大骂,直到日出。
隔天早上我被导师找去训话,连让我回去躺一下的机会都没有,我确定我已经超过36个小时没睡了。
『叩叩叩』我敲了敲导师研究室的门。
「进来。」里面的声音答道。
我走进研究室,站在导师的办公桌前。
他二话不说直接拍桌骂我:「现在是怎样?一个同学才刚死你又给我出包?」
「我真的搞不懂你们这些学生在想什麽?跑到死者家中的仓库给我玩碟仙?你们很敢嘛?是不是?」导师现在的脸,比在电视上看到的角头老大还要凶残。「大哥,算我求你,我再两、三年就要退休了,可别让我现在卷铺盖走人啊!懂吗!?」
「懂…」我说。
「懂就好,千万别再给我出什麽意外喔,要不然,我就算死也会拉一个陪葬的,现在!马上!给我回家去!」导师指头划过天际,最後停在45度向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