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面露出了啧啧称奇之色,“还以为就你一人假正经,四大皆空,”
“你在想什么呢,”江浸说道,“那人快要嫁给我了,别再瞎想了。”
同窗一脸不信,“江浸,你说比目鱼有三只眼、夫郎头戴绿巾家中女子守身如玉我信,你说他是你尚未过门的人,我就有话要问你了——”
第76章番外
“我的乖乖,你和他说上过一句话吗?”
“你俩什么时候好上的?”
“我听说池家的公子也有在约他哦,”一连三问。
江浸嘴上淡淡,“什么池的,湖的,海的,”心里还在想,哪来的家伙,表面不屑一顾,“他只心悦我,”
但是此时巴不得飞到了叶泾身边,“哪个癞蛤蟆在追你?”“你别急,我下聘礼了,千万别急。”江公子的那句癞蛤蟆也没把自己给摘出去。
“喂,你干什么去——”同窗疾声道,又不得不四处顾看,压低了声量。
只见那人一个燕子翻腾翻出了私塾的竹编围栏,转身就出了私塾。
同窗眼睁睁地只见那人影儿就跟庙里的活人倏地没了。
“实在,实在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正巧,打瞌睡的老先生已经醒过来,卷住的书敲在了同窗,颤颤巍巍慢慢悠悠的声音响在他脑后,“你说谁难过美人关了?”
……
“什么东西?”池鳞拿在手里抛了一下,接住,捏住了,比桃核大一些,雕刻未完,还有些粗糙,看似未磨光滑。
隐约看出是个兔子的雕刻,雕出了兔耳和兔身,尾巴和腿,已经眼鼻嘴都未成形。
“送我的?”把兔子木雕拿到了叶泾的面前。
只见木雕如栩,那人面若“把春波都酿作、一江醇酎”(辛弃疾),眉眼如卧山,似江水。不由心生出了许多爱意来。
这句是个轻佻,本是让这般年纪的少年郎听了后,面红耳赤。
唯独在情·爱之事上尚未开蒙的叶泾听来,却是澄清了,“不是。”回答他道。然后想去取回他方才掉落在地、被池鳞捡去的木雕。
所幸池鳞也不是个面皮薄的主儿,不由躲开了叶泾想拿回木雕的动作,“是给哪家的子弟的?姓李的,姓杜的,还是说你现在住着的那家姓江的?”
眼神咄咄,面上是笑,但是眼底看不出更深的愉悦来,似乎是想在叶泾表情中解读出来,这是给何人的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