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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秘书们悲痛地连连点头。老帅的遗言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他还对家人、对专家、对医护人员和多年在身边工作的同志提出了自己的希望。

聂荣臻元帅说&ldo;遗言&rdo;时，虽然精力不够，有些气喘，时断时续地谈，但政治家的气概、伟大的胸怀溢于言表。在场的家人和秘书都哭了，而老人家却劝大家不要悲伤难过，这是自然规律，迟早总有这一天!

5月14日，是聂荣臻元帅一生中最后的一天。这天，他和往常一样，很早就醒来。他用慈祥的眼睛和医护人员交流，他用低微清晰的语音同人们谈话。

上午，他照例听秘书读报。先读了《人民日报》的新闻，又读了《参考消息》上的国际新闻。

听到报上有消息说，前几天一场喜雨，使北方的干旱有明显的缓解，小麦长势喜人。聂荣臻元帅很高兴，说：&ldo;这就好了。&rdo;

就在这天，聂荣臻元帅的家乡四川省江津县来人，在北京开会，他们请在京的江津的同志对家乡如何进一步改革开放，跟上全国发展的大好形势，提出意见和建议，聂帅的女儿聂力也参加了会。聂力回到家就来到老人的床边，老人忙问：&ldo;会开完了?&rdo;

&ldo;开完了。人们提了不少好的建议。&rdo;

&ldo;是要改革，要开放，要不江津就不能发展。&rdo;

聂力告诉父亲，江津的同志看到了自己的差距，正在设法缩小这些差距。

&ldo;是嘛，我们江津有一种特产‐‐米花糖。糖是不错，可是我们的包装上不去，三四十年一贯制。日本人就比较注意包装、装潢。要打出去，就要有所改进。&rdo;

聂荣臻元帅说这些话的时候情绪很高。

聂力说：&ldo;他们也注意到了这一点。&rdo;

说到养育他的故乡，聂荣臻元帅和许多老人一样，总有一种深厚的眷恋之情。

晚上，两位秘书照例要到他的床前看看，老帅一见面就问：

&ldo;军事文选的编辑、出版工作进展得怎么样了?&rdo;

秘书回答说：&ldo;正准备排印。&rdo;

聂荣臻元帅又说：&ldo;那几篇文章是否收进去了?&rdo;

他指的是有关&ldo;八一&rdo;南昌起义、红军创建时期的文章，前些天秘书曾把复印件给他看过。

&ldo;都收进去了。&rdo;

他点点头，又问：&ldo;什么时候出版?&rdo;

&ldo;出版社的同志讲，八一节前一定出版。请您放心。&rdo;

&ldo;这就好!&rdo;

说完，他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笑容。晚上9点半钟，老帅看了看钟说：&ldo;你们去休息吧!&rdo;

随后，他又催促老伴和女儿都去休息。

老帅活动很有规律，每晚10点钟，他要睡眠，入睡后便有鼾声。可是这天，他入睡不久就发生了呼吸困难，紧接着是心力衰竭。虽然医生及时抢救，正像老人所料，也未能挽救过来。创建共和国的最后一位老帅就这样安详地离去了!

聂荣臻元帅，您知道吗，党和国家领导人在您弥留之际和闻听噩耗时，都赶到您的床前。他们一一和您告别。就连有病在身的彭真同志，本已睡觉，也立即起身，从郊外赶到您的身边，抚摸着您的手，老泪纵横……

1992年5月28日，聂荣臻元帅的遗体在北京西郊八宝山革命公墓火化后，一部分骨灰就撒埋在公墓一棵苍翠的柏树下，以慰他生平爱松柏，喜其不畏严寒，傲然屹立的英雄气概。树旁竖立着一块汉白玉的标石，正面刻着聂帅80岁时自题的&ldo;喜松柏之气概，念四化之早成&rdo;的诗句。背面刻着&ldo;聂荣臻同志骨灰撒放处&rdo;的说明，以供人们凭吊。另一部分骨灰护送到西北戈壁滩上的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十试验训练基地，安放在这有意义的大漠中，以表示他对全国科技工作者的厚爱和对我国科技事业发展所寄予的殷切期望。在烈士陵园里，江泽民总书记亲题：&ldo;聂荣臻同志永远和我们在一起&rdo;，碑文大字金光闪闪，永照神州大地。聂荣臻元帅的伟大业绩、伟大精神将与中华民族永世共在!

毛主席面前讲真话

江渭清说：&ldo;公共食堂，半年吃了一年粮，我们的国家吃不起啊!您老人家说，忙时吃干，闲时吃稀;全劳力吃干，半劳力吃稀，是因为粮食不够。&rdo;

柯庆施很不高兴，正要说话，毛泽东摆摆手，说：&ldo;柯老你不要压他。&rdo;

1958年中国大地上的&ldo;大跃进&rdo;，使&ldo;人民公社&rdo;这个新生事物出现在中国大地上。毛泽东热情地肯定了它，但对这其中的很多问题，他的心里也没有底。

1960年，毛泽东提倡大兴调查研究之风并且以身作则亲自下去调查。当时的江苏省委书记江渭清和毛泽东有些交往，他不久前同笔者谈起这段往事，颇多感慨‐‐

&ldo;公共食堂&rdo;问题

1960年，毛泽东乘火车前往杭州。他把6个大区的书记及有关的省委书记叫到专列上，和他们研究有关农村工作的问题。江渭清是其中之一。

汇报中涉及&ldo;公共食堂&rdo;问题。当时上上下下有两种不同意见，一种认为办公共食堂有利于集体出工，可以节省粮食，节约柴草……总之好处很多。另一种意见却认为，公共食堂存在的问题太多，弊大于利，根本不适合农村目前的实际情况，必须加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