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们要不要去镇上看看?”
大虎开口问。
张生摇头:“不去,天色太晚了,路上不安全,等明日你们和村里人一起去上工,我自己去看看。”
说着话,到了家门口。
大虎两人先去了屋中,张生去卸牛车。
“爹,我们家招贼了!”
张生的手刚碰到牛鞍,屋内响起大虎的惊呼。
张生也不卸牛车了,慌忙跑去了屋中,只见自己屋内的东西被翻了个乱七八糟,柜子里的衣服也被全翻腾出来了,扔了一地,床上的被褥也被扔在了地上,而他专门存放银子的铁匣子也被撬开,随意的扔在了一边。
张生变了脸色,拿起来一看,果然,里面一个铜板也没有了。
“爷爷奶奶屋中也招贼了!”
二虎在东屋喊。
张生两人急忙走了过去,曲氏屋中比他们屋中还乱,就连被褥也被撕扯开。
“这是哪个狗东西干的?!”
张生暴吼,大虎、二虎两人也气的不行。
不用说,家里的银子全没了,那可是他们家好不容易才攒下的。
“你们俩守在家里,我去找村长。”
村里多年没有出过小偷了,这是看他们一家人不在家,瞅准了机会下手啊。
只是刚走出门,碰到邻居。
“张生,你们回来了,这是又上哪儿去?”
“家里被贼偷了,我去找村长!”
邻居愣了下,道:“你们家那不是被偷了,是你媳妇弄的。”
“你说什么?”
张生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不相信的又问了一遍。
“是我亲眼看到的,你媳妇慌里慌张的回来,没多久,手中拿着东西又慌里慌张的走了。”
邻居压低了声音说,要是别人,她便不多这样的嘴了,可张生现在领着人去做工,自家的男人也跟着去了,她这才好心的告诉她。
张生在原地站了好一会,然后转身回了屋,吩咐大虎、二虎,“把屋里收拾一下,还有啊,明天别告诉你们爷爷奶奶。”
心里却是气的不轻,家里的钱她拿走了,可爹娘的养老钱连个铜板也没给剩下。这日子,简直是没法跟她过下去了。
于此同时,两辆牛车从镇上回牛村的路上慢悠悠的走着。
一辆牛车上躺着牛氏的爹娘,自从听镇上的大夫说,牛地的手是彻底的废了,两人当场昏了过去。还是济仁堂的大夫不忍,帮着他们雇了牛车。
另一辆牛车上躺着牛成,他已经醒了,疼的直哀嚎,哀嚎声三里地以外都能听到。
牛氏坐在他身边,忙着给他擦拭额头上疼出来的汗珠,并安慰她。
牛地媳妇则是完全傻了,眼光呆滞的看着不断哀嚎的牛地,嘴唇张张合合,却一路上一个字也没说出来,直到回了家以后,安顿好三人,牛成也喝了药睡着了,才发出哭音:“大姐,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呀?”
牛氏一股脑的把身上的银子和铜板全掏给了她,足足有好几十十两之多:“这些你先拿着,给地儿抓药用,放心,以后家里的事全交给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