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友见面,分外高兴。倾心与贺成阳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脚地闹成一团。贺成阳地妻子谢婉怡在一旁温婉地笑看着这对活宝。想当初,贺成阳就是因为不满意家里私自给他订下的亲事,才逃出家门,浪迹江湖的。谁知出身名门大家的未婚妻谢婉怡抛却一切顾忌,跑到京城来找他,对贺成阳说:&ldo;你不要以为我手无缚鸡之力,就不能跟随你浪迹江湖。我虽然没有你走的快,但是不会停下脚步,总有一天会走遍你走过的地方。&rdo;
贺成阳被她的风采折服,又在倾心的极力鼓捣撮合下,经过对谢婉怡一年多的餐风露宿的考验,终于高高兴兴地与她拜了天地,从此共效于飞,过起了神仙眷侣一般的日子,着实把倾心羡慕死了。
奈何四阿哥看得紧,不许她跟着他们一起出去游历。这次贺成阳夫妻刚从云南回来,谢婉怡说她还未去过五台山,因此,贺成阳打算见过了倾心和一苇大师后,就带她去五台山转转。
倾心一听,赶紧表示:&ldo;我也未去过五台山,你们带着我吧,我保证遵守纪律,绝不随便碍事。&rdo;
贺成阳看着她闪闪发亮的眼睛,从那其中发现了一丝浅浅的心事,想了想,王爷待她固然不错,但幽居一处,到底折了她自由肆意的心性,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况且五台山也不远,快马加鞭,来回七八日足够,因此慡快地答应下来。
倾心赶紧给四阿哥写了封信,派人送回了心阁,嘱咐下人说,如果王爷回来,就给他看看,若不回来,明天他来时再给他便好。自己带着小喜与贺成阳夫妇直奔五台山而去。
却说四阿哥这里,与那拉氏他们吃过了饭,夜里便宿在了年氏屋里。可是不知为何,竟然一夜不得安眠,耳畔听到的是不同于她的呼吸声,鼻端闻到的香气也不是熟悉的玫瑰香,年氏怯怯的样子,无端的让他烦躁,心里就像缺了一块似的,空落落的,竟然不知不觉地数着更漏巴望着天明。
天一亮,四阿哥交待了年氏几句,早饭都没顾得吃,就匆匆赶回心阁。
哪知,迎接他的不是薄恼浅嗔,也不是强颜欢笑,而是一室的冰冷与寂然。倾心竟然一夜未归!
待到看了她的信,得知她竟然跟贺成阳去了五台山,四阿哥觉得这下自己的心不是空了一块,而是快被她气炸了,又是痛,又是闷,又是酸,又是涩,一时间五味杂陈,偏偏无处发泄。
&ldo;胤禛,我七日后可归,你要抓紧时间哦,难得出回力,可不要偷懒啊。呵呵,我会去送子观音前,为你上柱香的。&rdo;
四阿哥盯着这句话,银牙都要咬碎啦。好你个徐倾心,算你狠!女落在一堆美人中间,也算别有特色啦。
第一百二十二章打一棒子要给颗甜枣
第一天,四阿哥怒火中烧。这死丫头竟然又跟贺成阳跑了!
第二天,四阿哥懊恼万分,这贺成阳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那拉氏她们来园子里的时候来?难道不知道这时候倾心最敏感脆弱么?真是不安好心的坏小子!
第三天,四阿哥长叹一声,罢了,是我对不住她在先,她出去散散心也好。
第四天,四阿哥只余满腹思念,心儿,别玩了,快回来吧。
第五天,四阿哥咬牙,你再不回来,我要派人去抓啦。
第六天,四阿哥开始魂不守舍,已经过了六天了?这么说明天就能见到她了?这回看我怎么收拾你,哼!……不是,只要回来就好。
这天,四阿哥一早路过那拉氏住的清芬苑,恍然想起好几日没见到她了,这几日他心里有事,也忘了问问那拉氏头痛的毛病好些没。想了想,进去坐了一会儿,叮嘱她按时吃药,自个儿的身子要当心。那拉氏满怀喜悦,望着四阿哥欲言又止。
这几日听说倾心不在园子里,原本以为他会多来走动走动,哪知连个人影也没见着。派人去找,不是正在议事,就是还未回来。那拉氏仔细看着结发几十年的夫君,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不认得他了。眉眼还是那样的眉眼,只是眸底深处不再是片漆黑的寂寥,有什么东西悄悄爬了上来,荡出了一圈圈细细的涟漪。不明显,却足以使他变得不同了。
与倾心在一起,他是幸福的吧?
四阿哥不是不明白那拉氏想说的话。原本他以为他可以的,以前偶尔宿在城里府邸地时候。仍像往常一样,去他的某个女人屋里,扮演好男人与女人的角色。可是没想到这次却不行。她们来了圆明园,好像闯进了他与她地世界一般。他下意识地就有些排斥。虽然倾心怕他为难避开了,他却避不开自己的心,不愿意就是不愿意。与其让她们看出他地心思,倒不如不去招惹的好。
&ldo;额娘这几日身子不虞,你明日进宫去看看吧。&rdo;末了。四阿哥说。
那拉氏应了声&ldo;是&rdo;,又道:&ldo;园子里到底不如府里方便,不如我们还是回去吧,横竖今年也不算太热,伺候额娘也近些。&rdo;原本她是一片好心,可这架势再不识趣,就要当恶人了。罢了,他是有分寸的人,再怎么不情愿。不是也笼络了年氏么?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也不必再住这里弄得两下里不自在啦。
四阿哥随口应了声,也不挽留。那拉氏宽容地笑了笑。有些揶揄地问:&ldo;我们都走了,这下可以把倾心叫回来了吧?&rdo;四阿哥嘴角微微一动。咕哝道:&ldo;又不是我不让她回来。&rdo;
那拉氏惊奇地瞪大眼。难不成是倾心抛弃了她们王爷?随即莞尔,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王爷您节哀顺便吧。刚才还有些怨气的那拉氏笑了,不管怎么说,有人替她们治治这男人,真挺解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