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兵刃不能带入郡守府,必须全部留在这里!&rdo;郡守府的管家冲二人叫道。
&ldo;什么?我们可是朝廷命官,难道还会谋害郡守大人?&rdo;叶浩天气愤的说道。
&ldo;管你什么人!要想进郡守府,都得把兵刃留在外面。&rdo;管家趾高气扬的说道。
二人相视无言,均感到无奈。正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得取下身上的兵器。
&ldo;这是什么!&rdo;正在搜身的士兵冲杨诚叫道,原来杨诚一直将神弓小黑放在衣内,刚才并未取下。二人取下兵器后,管家居然还令两名士兵前来搜身,一下便搜到了小黑。士兵正想伸手将杨诚衣内的硬物取出,杨诚想着居然受此污辱,不由勃然大怒,就算是以前见赵长河,也没有这么多规矩。
&ldo;你们不要欺人太甚!&rdo;杨诚一把将身前的士兵推开,大声吼道。声音直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立时将本欲围过来的士兵震在当场,不敢动弹,只是戒备的盯着杨诚。
&ldo;算了,我们有求于人。就放在这里,谅他们也不敢动分毫。&rdo;叶浩天低声劝慰。杨诚本也不是这么冲动,只是对郡守府的守卫竟如此轻慢二人,实在忍无可忍。当下听了叶浩天的劝,也无奈的叹了口气,将用布包着的小黑拿了出来,伸手递出,重重的说道:&ldo;不准动我这些东西一丝一毫!&rdo;声音中透出强大的威严,令接过布包的士兵不由得微微颤抖。
&ldo;哼!&rdo;管家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ldo;跟我进来吧。&rdo;
管家将二人领到偏厅,也不招呼,便径自离开了。二人在偏厅坐等了近半个时辰,身着官服的零陵郡守刘介平才慢吞吞的走过来。
&ldo;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叶公子啊,公务缠身,让叶公子久等了,实在罪过!&rdo;刘介平热情的进了进来,虽然脸上笑开了花,却是谁也看出那眼神中的冷漠。这也难怪,叶家虽然势大,但叶浩天竟被派到这里做县令,谁也不难明白叶家如今的状况,更何况刘介平已是官场老手了。
&ldo;不敢,不敢。以后还望郡守大人多多照顾。&rdo;叶浩天对刘介平的做作毫不为意,世态炎凉,他早已见惯了这样的嘴脸。
&ldo;这位,一定就是新任的安平县尉了吧,真是年轻有为啊!&rdo;刘介平居中坐了下来,看着杨诚不冷不热的说道。
从刘介平一进来,杨诚便一直观察着他。这刘介平大概五十多岁,高不过五尺,干瘦的脸上一脸的世故,透出精光的眼睛里闪烁着精明与老练。杨诚自然不敢轻慢,回礼说道:&ldo;不敢,小人杨诚,原来就是安平县人。&rdo;
&ldo;啊,没想到居然是本郡之人,真是本郡的荣光啊。安平县有了二位青才俊,一定能恢复安乐平静了。&rdo;刘介平故做惊讶的说道。
&ldo;我二人初到任上,还请郡守大人多加指点。&rdo;叶浩天客气的说道,虽然他早已见不惯此人,但现在对安平的情况几乎一无所知,若没有郡守的相助,实在不妙。
看着二人关注的神情,刘介平干咳一声,缓缓的说道:&ldo;二位既然到了零陵,老夫当然会照顾周全。安平县的情况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那么几个乱民,比零陵的形势可好多了。&rdo;
&ldo;可是我听说在安平已经死了五名县令和七名县尉了?&rdo;叶浩天当然不信刘介平所说的话,要是像他这样说,哪里会有这么严重的情况发生。
&ldo;纯属谣言!&rdo;刘介平用力的拍了下桌子,大声的说道:&ldo;你们哪里听来这些流言,简直荒谬!只是这些个官员不堪忍受安平的苦寒,自己弃官而去而已。要知道,安平地处偏远,生活极苦,这些只想享受富贵的官员哪里能够忍受,所以便官也不愿做,逃走离去了。外间哪知个中详情,以讹传讹,居然说什么俱被乱民杀了,其实是那些人想逃避朝廷的追问,才编出了这样的谣言,二位可不能当真。&rdo;
二人均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叶浩天语含深意的说道:&ldo;原来是谣言,下官明白。&rdo;
这些官员被杀确是实情,只是刘介平为推脱责任,编出这个理由而已。以为可以瞒过朝廷,哪知早已天下皆知了,朝廷只是现在力求稳定,没有将他问罪而已,他却自以为得逞。这些把戏哪里瞒得过叶浩天,只能唬住杨诚这样老实的人而已。
&ldo;本来二位初到零陵,老夫应尽地主之谊。不过二位受命上任,实不可耽搁,待日后再好好招待二位。&rdo;刘介平端茶说道。
杨诚回乡心切,也不疑有他,当下点头说道:&ldo;确实如此,那我们就立即赶去安平。&rdo;
叶浩天显然料不到刘介平竟如此现实,见叶家失势竟如此对待自己。但却也无可奈何,当下施礼说道:&ldo;我二人确有此意。不过我们初到上任,希望刘大人能派遣一队士兵,协助我们治理境内。&rdo;他自然知道安平远不是刘介平所说那样,县内恐怕早无士兵了,若是二人孤身上任,恐怕连县城都难以抵达。
&ldo;哎呀,说起这个,本来我应该派人保护你们的。不过你们也看到了,现在乱民随时可能进攻零陵,老夫也是自顾无遐,哪里能分兵给你们呢?你们放心,安平境内还算安定,等我平定了附近的乱民,自然会派兵协助你们。&rdo;刘介平为难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