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一僵,路明远扯了扯嘴角,“你还真是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叶希面上带着和善的笑容,应到:“和你比起来我的幽默感却是很可怜。”
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路明远转身问正在擦地的方昊:“方日天,你家老板啥时候变得这么皮了?”
方昊干笑了两声,心想:他口十希不是一直这么笑里藏刀皮到爆吗?
不过叶希也会和路明远聊一些正事,比如最近金少仁有没有纠缠于他。
果然是交友不慎,越是感情好越是要插刀。眯起眼睛,路明远冷声道:“你就不能少提那个人?”
“可是他为了打听你的消息老是往edenhall跑,你总得和我对好口供,别你跟人家如胶似漆,搞得我棒打鸳鸯。”
“打住!我对他没意思。”
“哦?原来你对我真的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啊。”
低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路明远看了眼天花板,又笑着看向叶希,说:“j少啊,兔子不吃窝边草,你又何必身边找。”
金少仁站在路明远的身后,温声道:“喜欢什么就追什么,不达结果就得努力。”
对吧,路。
这一声让路明远犯恶心,他求助地看着叶希,叶希却只是笑着转过身去拿酒架上的红酒。金少仁坐到路明远左边,方昊走过来给他倒了一杯茶,微笑着说到:“j少请用酒前茶。”
金少仁笑着接过,路明远就在一旁给方昊使眼色——方日天你个没良心的,好歹咱俩认识时间长,你咋看见金主就跟哈巴狗一样往上贴!
趁金少仁喝水的间隙,方昊赶紧给路明远挤眼睛——路哥你傻啊,我刚擦地手脏的很,专门给他倒茶喝擦地水啊我的哥!
路明远心中不屑——你才傻呢!
喝了擦地水的金少仁并未察觉两人的异样,他今天心情好。“后天就要和制药方面的专家见面了。”他对路明远说,“想你和我一起,行吗?”
路明远点点头,说:“没问题啊,有钱挣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况且,我还有份大礼送你
☆、亲情
2013年接近尾声,一年的忙碌终于即将结束,每个人都开始期待新的一年的到来。繁华喧闹的街头放着《恭喜发财》的曲子,天王的歌声在落雪与霓虹灯的映衬下带着喜悦的气氛。
钱都来下午去市场买了很多年货,虽然这么多年都是自己孤身一人,但是日子总得过下去。人嘛,活着就有个希望,有个盼头。
打开店门,钱都来把东西放在门口的架子上,却听到背后响起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父亲。”
他身子一僵,立刻转过身,看到来人时,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没有焦灼的周而复始,没有疑虑的往复循环,看似简单的柴米油盐,把身体剖开的时候,却是破败不堪的曾经。
他没想到,曾经会成长为如今——他没想到会再次见到这个孩子。
称为孩子或许不妥,自己记忆中那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已经变成了戴着眼镜的西装革履的大人,甚至还给人一种压迫感。钱都来不知道这种感觉是来自自己不曾尽到责任的愧疚,还是来自于多年未见的疏远。看到男人的一瞬间,他先是惊喜,而后却迷茫起来,不知道该说什么。
男人倒是很自在,笑着去拉他的手。“父亲,好久没见了,您想我了吗?”
“想……想了。”这一声父亲让钱都来的眼眶有些湿润——当初因为他的无能,妻子才带着儿女离开。这么多年他不敢去找他们,心里却无时无刻不在记挂着妻子和儿女。“小仁,你是怎么找到这来的?你妈还有小欣都怎么样?你们这几年过得好吗?”
男人拍拍他的手,笑着答到:“母亲很好,她带我和妹妹离开后没多久就嫁了一个建筑师,继父对我们都很好。”
“那就好……”听到妻子再嫁,钱都来有一丝心酸,可到底是自己对不起她,得知她现在过得好,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那你和小妹呢?你们怎么样?”
“小妹现在在佳瑞医院当护士,至于我……”男人低头冷笑了一声,然后抬起头看着钱都来,语气温和地说到:“我现在在k做suki生意。”
一句话如同惊雷,钱都来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缓了半晌,他有些颤抖地问到:“你怎么能加入k?”
“为什么不能?”男人显得有些无辜,他说:“我喜欢钱嘛,想来想去自己知道的来钱最快的路也只有贩毒这一条了。”
小时候总是看到父亲摆弄那些粉末啊液体啊,心里很是好奇,而且每次父亲把那些东西带出去后总能带回来好多钱。虽然您不管我们生活多辛苦都不肯用那些钱,但是我那时候想,父亲一定是为了将来供我和妹妹上大学,才把那么多钱藏起来的。谁知道父亲真心狠,为了守着那点钱财,竟然是不管母亲与我和小妹的安慰。
他笑得彬彬有礼,仿佛说出来的是无关紧要的事情。而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钉子一样钉在钱都来的身上。钱都来只觉得胸口疼痛万分,他不知如何表达自己对他们母子的愧疚,更不知如何来补偿他们。
可男人却是跟他说一切都过去了,“我们来谈点实际的事情吧。”
钱都来愣了一下,只见男人拿出一样东西,而钱都来的瞳孔不禁随此放大——那是一袋白色的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