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岐听明白了,精准地提取出了重点:“哦,懂了,反正就是要读书。”
褚琰知道他理解得还不够透,但也不急着要他懂,笑了下道:“你莫怪我逼你,我不是非要你学出什么名堂来,但你总要成人,旁人这个年纪已经学懂了大篇道理,你若一直这样下去,迟早会被排除在外,或许某日受人利用也不知。”
柳岐撇撇嘴,心想怎么你比我爹嘴皮子还利索。
褚琰又把话一转:“说来这些日子我见你旁的不行,画画倒是有些天赋,你若愿意,日后多拿些时间来学画也可。”
柳岐小声嘀咕:“我怎么就不行了。”
“哦,不愿意?”
“愿意!”
画画可比死读书有趣多了,哪能不愿意。
褚琰当下就让新晴安排人把课室和书房都改出一片地方用于画作,并把老师给柳岐找好。
待安排完,褚琰突然拿亲昵的称呼叫他:“阿岐,日后我们同房而居吧。”
柳岐有点愣地看着他:“为什么?”
褚琰不跟他同房的事情确实让他困扰了那么一小会儿,不过转头就忘干净了,反正褚琰也不像是讨厌自己的样子,虽然严厉了些,可人还是好的……何况自己一个人睡多舒坦啊!
乃至这会儿他一听这话,倒还有些不情不愿。
褚琰道:“府里有父皇母后的人,我们还是同住为好,免得他们以为我俩感情不和。”
柳岐暗戳戳地想:本来也不怎么和啊。
褚琰又道:“何况今日之事,说到底也是我的错,怪我不与你亲近,叫传言流了出去,让外人误以为我不看重你,以为你好欺负。”
柳岐都忘了纠正“自己不好欺负”了,诧异道:“你……你看重我?”
褚琰理所应当地说:“你是我明媒正娶的柳公子,未来将是与我最亲的家人,我怎会不看重?”
他不说王妃,反倒说“柳公子”。
柳岐不禁想到了新婚那一夜,褚琰也这么喊过他,但那时调侃居多,现在却带着一股子正经的味道,却又好像不那么正经,勾得人生了不少纷杂的心思,耳朵酥麻。
心里那点不情愿顿时被击溃了。
柳岐慌乱地避开他的视线,装作无所谓地道:“那就,那就同住吧,反正你家你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