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椒抬起头来,用嘴唇去碰触雪狼王的唇,试着去获取更多雪狼王的气息。雪狼王的吐息便轻轻喷在了柳椒唇边,像春风吹着一样暖。
平日矫健敏捷的柳椒,此刻变得柔软而脆弱,仿佛轻轻一推就会倒下。
“你上来。”雪狼王说。
柳椒依言跨腿上来了,紧紧攀住了雪狼王的腰。
铁链子哐哐当当的作响,犹如被狂风吹乱的风铃。
柳椒与雪狼王也在那儿作响。
“啊——”柳椒倒吸一口气,“我痛……”
“忍忍。”雪狼王轻轻说,“还有更疼的。”
说着,雪狼王一边吻着柳椒白皙的颈脖,一边露出了野兽的尖牙。
“嗷呜——”看来,柳椒是真疼,都嗷嗷起来了。
生物本能的,颈脖受到袭击,柳椒也是会想跑的,便自然地挣动起来。雪狼王“哐当”一声的挣断了手上的铁链,缠在柳椒挣扎的身躯上,又从背后覆上,结结实实地咬紧了柳椒的后颈。柳椒脖子上被咬出了鲜红的血,沁在雪一样的皮肤上,鲜明夺目。
柳椒恍恍惚惚的,又想起当初还提议雪狼王绑着自己呢!
雪狼王还说,他若要用强,柳椒根本抵抗不了。
看来真是大实话。
这牢狱之中,叮当乱响的,原加在雪狼王身上的镣铐,都压在柳椒身上了。石壁上光影动摇,如走马灯一样转着。
这假山地牢,本就是个私牢,一般用于秘密关押大内中人,要用来拘留神圣雪狼,大概是不够用了。
天子带着白青肆来到了假山边,却见假山上有一处被打坏的痕迹,脸上微微变色。
白青肆也怔住,只说:“你用这种假山石牢来关押白皛皛?你是看不起他吗?”
“是你看不起他。”天子负手而立,只说,“他和你可不一样。我就算在地上画个圈,让他坐在里面不准离开,他也不会越雷池一步。”
白青肆冷道:“比起狼,他更像是一条狗。”
“在人世间,狗比狼活得好。”天子瞥白青肆一眼。
白青肆看天子,默然不语。
宫中侍人又领着白泠泠来了,只参见了天子。
天子看了一眼白泠泠,说:“不是说白皛皛的那位雪豹美人也来了吗?”
白泠泠只道:“他身体不适,上吐下泻,不宜面圣。”
原来,宫中侍人被白泠泠打晕,过了好一阵子才醒来。白泠泠诓骗他,说柳椒不但吐了,还拉肚子,现在在厕所上吐下泻。宫中侍人信了,只得先带白泠泠来见天子。
天子又说:“你随我来。”
说着,天子让侍从拔起池中莲花,打开了假山石门。
天子、白青肆和白泠泠都是有神力之人,石门一开,便已察觉到了底下石牢的异动了。
天子脸色一僵,说:“你不是说雪豹美人上吐下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