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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2页）

小野原痛斥了道歉不迭的卷村。那失窃的来福枪，幻化为一条喷吐着舌芯的毒蛇，把他联想到的一系列祸端串联到一起。来福枪肯定已经落到了打来黑电话的人手中，他怎能不派用场呢?

一小时后，卷村蜷踞在经理室的沙发上，任由小野原骂了个一佛出世。现在，小野原骂累了，他也听累了。卷村等主子不再咆哮了，方才敢偷偷地瞟过去一眼，心里嘟哝道：&ldo;干嘛象要吃人似的，不就是一支枪嘛。&rdo;

他哪里知道，他的主子刚才接到过黑电话呢?

蓦地，桌上的黑色电话机的铃又响了，小野原一把操起话筒。

&ldo;小野原先生，别上火，那支来福枪，我替你保管着哩。嘻嘻……&rdo;‐‐还是那小子!

&ldo;你到底想干啥吧?&rdo;

&ldo;请稍安勿躁。你一定知道前不久报纸上登的无尸杀人案吧?就是被孩子们在足立区废工厂发现的那个案子。&rdo;

小野原耳中尖厉地响起了蛇的丝丝声，永坂那双死鱼般的眼睛，恍若在冥冥中直勾勾地瞪着他……

&ldo;实在讲，现场发现的来福枪子弹，就是本人用你的枪打出去的……&rdo;

&ldo;是你打死的永坂?&rdo;

&ldo;哎，听我说完。永坂的尸体里还有一颗，而且，我注意到保护你们过去留在枪上的指纹，要是警察追查来福枪的出处，足下的大名也就要家喻户晓了。所以，杀害永坂的是你们。这完全讲得通吧?&rdo;

&ldo;你，我要……&rdo;

小野原找不出恰当的语汇发泄羞怒、仇恨和那么多的积怨。他的燃眉之急是，警方一旦根据枪膛擦痕侦悉枪的出处，他即便混身都是嘴也无法辩解了。

&ldo;妈的，跳进黄河冼不清啦，好在永坂的尸体不翼而飞了，啊?莫非是他……&rdo;

&ldo;小野原先生，怎么不说话呀?永坂的尸体……你该明白过来了吧?哈哈……&rdo;

&ldo;也是你干的!&rdo;

&ldo;不错，还是聪明人好说话。只需要补充一点，你们偷埋尸体的时候，我顺便拍下几张红外线照片，好留个记录。&rdo;

&ldo;连照片都拍了……&rdo;小野原呻吟道。他猛然醒悟了，&ldo;给警察写告密信的，也是你喽?&rdo;

&ldo;难得你这么聪明啊!那没有别的意思，无非是想借助警察让你们心中先有点底。&rdo;

&ldo;真不是人……&rdo;小野原说不出心里的滋味，他觉得自己的意志正在垮下去，甚至出现了浓重的倦意。

&ldo;索性再让你清醒清醒吧。你忘没忘城木公寓的杀人事件?那个倒霉鬼也是死在你那支枪下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