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倒完全不必,我只希望你到了国外能把日子混起来,也算咱俩共患难一场。&rdo;
&ldo;谢谢你,本乡……,你的心肠太好了……&rdo;大友的眼圈又有些发红了。
&ldo;得啦,别女儿家似的了,快把埋箱子的地点告诉我。&rdo;本乡看看手表,催促地说。
&ldo;光用嘴说不清楚,我给你画张图。有笔和纸吗?&rdo;
本乡掏掏西服上装的衣兜,摸出来城木的记事本和圆珠笔,&ldo;到底是企业界的人,随身总带着这些玩艺儿。&rdo;
大友刚要动笔画,又习惯性地扫视一遍室内,这或者是一种逃亡生活的本能,隔墙有耳,不可不防。
后藤田这幢山间木屋风格的别墅,墙壁、地板、天花板都是用上好木料修建的。二人所在的生活间,南北两面开有长窗,尽管他们一进门就留意窗帘是否撂严实了,但一经细看,大友还是发觉对面窗帘的下端露着五、六公分的缝隙,从那里透进来一缕略带昏黄的阳光。
他还是走过去掩死了那微不足道的隙漏。可是,他伫在窗前足有一、二分钟‐‐不祥的恶兆映进了他那对锐利的眸子。
窗外是一个小庭院,草坪已经枯黄了。装饰性的矮墙外面,青松如屏,一直接连到海边的沙滩。
然而,松树背后有人!分明有个人影闪了一下!
而且,不象只有一个。
&ldo;这个地方,怎么会暴露的呢?&rdo;
他慢腾腾地转回身子。
&ldo;喂,你怎么啦?脸色变得这么难看。&rdo;本乡疑惑地盯着他。
碰上本乡投来的疑惑目光,大友周身的神经陡然发生了一阵震颤。
&ldo;该死,我上当了……&rdo;
他猛然掏出衣兜里的手枪,一步步地逼近本乡。
&ldo;你……你要干什么?别开玩笑。&rdo;
被这突变吓愣了的本乡,嗫嚅着说。
&ldo;好小子,你挺会演戏呀!&rdo;
&ldo;你这是什么意思?&rdo;
&ldo;行了!城木先生,用不着再往下演了。&rdo;
&ldo;什么城木,我是本乡!是本乡!你疯了……&rdo;
&ldo;住口!鬼才信哩。&rdo;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本乡的胸膛。
‐‐这支从被本乡打倒的看守手里夺过来的手枪,在二人疲于奔命的过程中并未派上用场,纵使它拿在一个绝望了的神枪手的手里,也会变成一块废铁。现在,它却毫不含糊地指向了持有者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