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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邢天立刻明白了秦川的意思，谦逊地说：&ldo;我一介书生，会打枪已经不容易了，法根本谈不上。&rdo;

秦川不以为然地说：&ldo;你早已经不是书生了。你是警察队伍中的处级干部。&rdo;他瞄准远处的人形靶，&ldo;怎么样？比一比？&rdo;

邢天望着六十米外的枪靶，&ldo;超过三十米，用手枪射击，我一点把握都没有。&rdo;

秦川认为这就是应战，不加瞄准就扣动扳机，连发三枪，全部上靶。然后他得意地把五四式手枪，递给邢天。

邢天接过枪，笑着说：&ldo;您这是赶着鸭子上架。&rdo;

&ldo;慢着。&rdo;华天雪插入，对秦川说，&ldo;要是邢处打得比你好，就看不出成绩来了。换把枪。&rdo;

秦川不屑地说：&ldo;五四式是咱们的标准制式装备。没别的枪！&rdo;

&ldo;那就换靶。&rdo;华天雪跑过去在靶子上覆盖了一张白纸。她知道邢天是射击爱好者，一有机会就练，成绩很是不俗。

邢天已经骑虎难下，只好说：&ldo;这不是兰亭写字、班门弄斧吗？&rdo;说罢，略事瞄准后随意开了两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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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随意&rdo;是很高的境界。所以两枪都打中靶心。这时候，他心下略为一动，打出了第三枪。

华天雪跑过去一看，两枪靶心，可第三枪却几乎脱靶。如此一来，平均成绩就略逊于秦川。她因此而无比遗憾。

邢天却笑嘻嘻地说：&ldo;超常发挥！超常发挥了！&rdo;这并不是他的虚伪，而是他的聪明之处。作为领导，最重要的不是压制、战胜属下，而是把他们锻炼、融合成一个整体。

可他的心思，却被华天雪看穿，在回去的路上，她要挟他请客，说不然就揭发他。他笑着说：&ldo;我发现，能给别人使坏，是特别大的一个权力。请客可以，不过，吃饭者事，和《刑事诉讼法》中规定的&lso;询问证人&rso;一样，必须两个以上的侦查人员在场。&rdo;

&ldo;你我不就正好两个人吗？&rdo;华天雪问。

&ldo;我是证人，你是侦查人员。&rdo;他不愿意在自己的单位里形成复杂局面，&ldo;叫上蒋勋如何？&rdo;

华天雪无比失望地给蒋勋打电话。

当杨六得知马飞把李花给卖了之后，无比愤怒，手一动，刀子就进去了一公分。马飞浑身颤抖地跪地哀求。

杨六收起刀，把马飞捆了个结结实实。他之所以没有杀了他，就是因为他想找回李花--马飞没有交代他与李花其他的交往细节，他知道，杨六一旦知道李花的背叛，一定会杀了他后去杀她。他知道杨六在长途汽车站的作为，一定引起了别人的怀疑。最后警方会来营救。而自己反正犯的也不是什么重罪。

－――第7帧―――

杨六定了定神，就开始审问马飞，但马飞&ldo;王顾左右而言他&rdo;，直到最后，他才明白马飞在期待解救。&ldo;做梦！&rdo;他一脚把马飞踢到角落里，然后开始组装炸药。

炸药他真的有。这是他用一双死人殉葬的鞋，与一个安徽籍的煤矿工人换的。因为鞋他穿着太大，而炸药能给他以安全感。他把小炸药包，捆到了马飞的背后。

一切方才就绪，门口就响起了警报声。

邢天他们刚刚点完了菜，紧急情况指挥部的电话就来了。邢天笑笑，&ldo;真是好雨知时节！&rdo;说罢，掏出了钱。

蒋勋赶紧制止，&ldo;退了就是了。&rdo;服务员不肯退，说菜已经开始炒了。蒋勋怒斥道：&ldo;你们家炒菜，四个一起炒？&rdo;

服务员是一位刚刚进城的农村姑娘，回答不了蒋勋的质问，愣在那里。

邢天把两百块钱放在桌上，&ldo;家里是单兵作战，饭店是集团化的协同作战。&rdo;

蒋勋把钱拿起来，同时掏出了警官证，&ldo;我们是警察。&rdo;

邢天不动声色地把钱从蒋勋手中拿过来，递给了吓坏了的小姑娘，&ldo;不用找了。&rdo;说罢，率先出走。

蒋勋只好跟着出来。

坐到车里，邢天拿出警灯，吸附在车顶上，但只让它闪烁，而没有鸣响警报。车开动后他说：&ldo;警察是为人民服务的。纳税人花钱养活了我们。&rdo;

虽然他没有明确的指向，蒋勋也知道是在说他，因此不服气地说：&ldo;农业税都取消了。农民就不是纳税人了。&rdo;

－――第8帧―――

邢天命令华天雪联系事发地的谈判小组成员后，对蒋勋说：&ldo;农业税只是税的一种。农民在购买生产资料、生活资料的同时，也缴纳了税。&rdo;

秦川拿起一个美国产的撞击锤，看着杨六家不很结实的门，评估道：&ldo;五秒钟。&rdo;

刑警甲提示道：&ldo;罪犯有炸药。&rdo;

秦川穿起防弹衣，&ldo;土制炸药，能有多大威力？&rdo;听刑警提议等谈判专家，他不屑地说：&ldo;兔子能驾辕，谁还养活马？&rdo;

这个时候，邢天他们出现了。邢天见状连忙制止，但秦川执意&ldo;来硬的&rdo;。他只好使用命令的口吻说：&ldo;按既定的程序处理！&rdo;

秦川停住，&ldo;我们已经和他谈过了。他不肯就范。&rdo;

邢天语气缓和下来，说：&ldo;我再试试，不行就强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