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瑶安静的听着:“我以前教过你很多东西。”
“恩。”刑珏说:“尤其是刑家老爷子找上门来让我回家那一年。”
那一年是刑珏印象里是司瑶最忙的一年。
准备毕业论文,研究刑家的资料,告诉他万一回家的话要学会谨言慎行、不苟言笑、巴拉巴拉的每天在他身后哔哔哔。
刑珏对她教的这些很不屑一顾,因为他没打算回去。
刑家于他而言就像个可笑的马戏团。
来求着他回去继承家业,不跪在地上求他,竟然还高高在上地说他幼稚,不懂刑家是多大的家。
一群傻逼。
刑珏懒得搭理那群人。
也嫌司瑶聒噪,但还是忍着不耐烦随便她聒噪,不想直白的告诉司瑶他不回去。
因为前三年,司瑶把太多的心思都放在了白羽身上。
虽然也记得给他洗衣服做饭,但就是不一样,不是他的了。
那一年追在他身后哔哔哔,每晚回家确定他还在不在,让他感觉司瑶又是他的了。
尤其是司瑶看刑柯穿得比他好,心里不舒服,追白羽的时间变成了兼职,实习工资一半用来吃喝,一半攒起来留着给他买上大学用的电脑和手机,兼职工资拿来给他买衣服。
刑珏早挣够了俩人未来四年的花销。
没说的原因是喜欢司瑶为了他。
不为了白羽,只为了他。
这样的话,他可以原谅她。
刑珏搂着司瑶声音很低:“我原谅你。”
“原谅我什么?”
“你每年平安夜都会给我买一个平安果,可你大一那年,把我的苹果拿去给白羽了。”
“因为你不吃,每年的都不吃,最后只是看着它坏掉。”
“那也是我的。”刑珏回答得不假思索。
司瑶沉默很久:“对不起。”
“我现在原谅你。”
我现在原谅你?司瑶有些恍惚。
刑珏真的远比她想象中要自私和扭曲一万倍。
司瑶微微侧脸,刑珏的手臂从她脖颈穿过,牢牢桎梏住她的脖颈和脸颊,稍微一用力,就会勒死司瑶。
司瑶和刑珏分床睡原因是他大了,但也偶尔一起睡,因为刑珏越大话越少,不苟言笑,而且经常不耐烦,但只要想和她睡,便会变得软软乎乎的,冷冰冰的眼睛像小狗似的,水汪汪的盯着她。
司瑶便心软的一塌糊涂,抱着被子和枕头,俩人睡一个床,盖两张被子。
后来她开始追白羽了。
再一起睡时,刑珏会在睡梦中圈住她的脖子,像是做梦了,收紧再收紧,很多次,司瑶感觉自己有可能一个不察,被睡梦中的刑珏给勒死。
被勒死了没事。
司瑶怕刑珏起来看见是他勒死了自己,会哭,便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