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还在呢吗?”
刑珏在窗口站定,突然瞧见窗外冒出一个司瑶。
穿着米白色的长裙,外面套了个开衫,头发盘起,背着手在看天。
很温柔,很悠闲,更放松。
抛去床上昏沉随意摆弄的乖巧和放松外,司瑶没有一天比这会看着放松。
刑珏笑了笑,竖起烟头,隔空点了点她的脖颈喃喃:“没良心的,真该把你弄死在床上。”
就不该心软。
看你弯角下弯有点委屈就让你歇一会。
喃喃完不再看,转身认真道:“让珍珍跟着司瑶吧。”
白老大脸彻底沉了:“你开什么玩笑。”
“刑家的矿山。”刑珏叼着烟,含糊不清道:“听说过吗?”
白老大面色凝重,听说过,凡是在海外混的,没有几个不知道刑家的矿山。
他看着刑珏心不在焉的模样,难以置信的吐话:“你要去那个活着进,死才能出的矿山?”
“恩。”
刑珏偏脸又看了眼窗外的司瑶。
这几天抱她抱的太多了,越多越心里发紧。
浓郁的暴虐从之前的点滴缓慢得盈满了全身,刑珏感觉他还能好好的站在这,没直接死了,全赖司瑶这几天在他怀里给他续命。
这下续命的东西没了。
刑珏把烟头在斑驳疤痕的掌心碾灭。
总得有些人为这些付出代价才行。
烟头泯灭。
刑珏面无表情道:“司瑶心软且没用,有一副比谁都好捂热的心肠,但没用全是对她自己,对她在乎的人,是像神一样的存在,交给她比交给我这个要死在那的人强。”
“可珍珍喜欢你,她是你媳妇,能对她有多好。”
“巧了,她对喜欢我的人特别好。”刑珏说:“不是特别好,是非常好,这么多年了,除了一个让她嫉恨的刑阿霓,每个都很好很好。”
……
司瑶早上八点被带出了大门。
接着上了门口停着的车,车里除了个司机,还有白珍珍。
司瑶凝眉:“你去哪?”
“她跟你回青城。”白老大从前座探出身。
司瑶微怔:“跟我回?”
白老大递给司瑶一张纸,随后示意直接开车。
司瑶皱眉看向紧闭的大门,打开纸。
-我喜欢她,帮我看着。
龙飞凤舞,很张扬,是刑珏的字。
司瑶看了半响,掏出笔回,“畜生,这是你侄女。”
半响后讥讽的笑了笑,团成纸团丢出了窗外。
“小婶,我们去哪啊?”
司瑶:“叫我司瑶。”
“啊?”
“刑珏喜欢你,让你喊我司瑶。”司瑶侧脸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