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小胖他们的房车开走了。
刑珏在房车延伸出来的棚子下面削苹果,看司瑶出来,递给她。
司瑶平白无故的有些反胃吃不下去。
看了眼时间。
距离离婚的日子还有三天,准确来说,还有两天半。
司瑶:“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刑珏执拗的给司瑶递苹果。
司瑶手指蜷了蜷,接过。
刑珏肉眼可见的心满意足,拍拍手,懒洋洋的:“不急,徐易年那孙子还没来求着把支票本还回来。”
司瑶吃不下去了,拍了拍莫名有些窒息的心口,胃连同神经跟着突突的直跳。
司瑶:“我以为你不喜欢利用女人。”
“关键要看用来作践谁,徐易年那不要脸的狗东西抢白珍珍的东西,正儿八经的朝他要,都是给他脸了,他也配。”
司瑶嘴巴开合半响:“你以前在别人面前也这么骂我的吗?”
刑珏怔了下,懒懒散散的做派收敛了,坐正,抿唇:“我没有。”
“你现在和刑阿霓恩爱,是作践徐易年,从前和刑阿霓恩爱,不就是来作践我的吗?毕竟那会刑阿霓是杀我孩子的仇人,你是我的未婚夫,你和她在我面前越恩爱,作践我作践的越彻底。”
手里的苹果被风吹的有些黄,汤汁粘手。
司瑶抬手扔进了垃圾桶,没忍住,眼圈红了:“是我太没用,还是你从生下来就是个坏批,亦或者是我最近太坏了,把你教成这个鬼德行。”
司瑶声音带了些淡淡的紧绷,很慢,字里行间缠绕着‘不解’和‘迷茫’。
换了平日的刑珏,会有点慌,因为司瑶似乎在哭。
可刑珏这会脸沉了。
因为司瑶的前半句话,她说把俩人变成现在这样的罪魁祸首是刑珏。
刑珏知道罪魁祸首是自己,但不想听,不想提。
随着司瑶对他的在乎,在‘离婚’这件事上显现的越来越少,刑珏心里便跟着越扭曲,迫不及待的需要找个人做情绪的宣泄口,本来都好好的,将俩人变成这样的罪全都推徐易年身上,但又被戳破了。
刑珏手掌在口袋里横握成拳,眉眼彻底暗沉下来,声音低沉发哑:“是你教的。”
司瑶眉眼怔松。
刑珏抿唇:“利用女人的招数是你教我的,是你说的,让我和唐糖接着订婚,也是你说的,让我接近刑阿霓,看会不会有利可图。司瑶,是你教我的,你少在这既做婊子又立牌坊。”
刑珏还想说更难听的。
看司瑶迟钝的眨眼睛,已经割伤自己想要去伤害司瑶的刀莫名其妙的顿住了。
刑珏猛地踢了一脚垃圾桶,看垃圾桶里自己削的苹果蹦了出来。
一片脏污。
刑珏眼眶有些热,却没说什么,也没走,继续在原地坐着。
中午的时候上了房车,在躺沙发上玩手机的司瑶面前晃了一圈又一圈。
司瑶没理他,掀起毛毯蒙住头,睁眼看面前的昏暗。
因为无话可说。
司瑶眼圈微微红了,不得不承认,刑珏说得对。
全是她教唆的,若说坏,最坏的是她。
傍晚时,刑珏收拾了帐篷,开车带司瑶去了刑阿霓的家。
刑珏下午时,眼底还是浓到几乎要溢出来的阴郁,到了这会,就变了一个人。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