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到这里,稍微一顿之后,道:“你觉得血城大帝武功,与你若何?”
金背钓叟沉吟了一阵,说道:“大概伯仲之间。”
桃花仙子又道:“你们两人与彩云仙子吕良辕孰弱?”
金背钓叟道:“若论真实武功,那残人焉能与老夫相提并论,蛤使人头痛的便是她那柄‘元磁神剑’及身上穿的云霞。”原来他已率出遭到回震的原因。
桃花仙子又道:“这样说来,你俩决不是飞天玉龙彭中轩的对手!”
金背钓叟道:“也不尽然,这要看这小子近来造化如何?如照过去功力而论,他不是老夫的敌手,但上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从来云仙子牛渡滩一战来看,好象那小子已凌驾老夫之上,最低亦在伯仲之间。”
桃花仙子道:“如是,老头子,难道你就不担心人家潜来黑桃湖,暗中下手夺回?”
金背钓叟得意地哈哈大笑,说道:“不是我姓苗的吹牛,只要他飞天玉龙敢来,我老人家便叫他来时有路,去时无门。”
桃花仙子不信地道:“人家夫妻二人一现身,咱们教中高手,便无法抵敌,如专靠武功,咱们决难探胜券的!”
金背钓叟苗天杰道:“你别忘记了,咱们黑桃湖已增加了一位绝妙高手。”
桃花仙子道:“你是说那位血城大帝可资利用?”
金背钓叟道:“当然啦!否则,我今宵怎会现身,将他邀来黑桃彻共谋大举,以图霸业。”
他说到这里微微一顿。接着又道:“何况,我已将孩子置于天欲宫秘室之中。纵是大罗神仙,就无从救得。”
桃花仙子冷笑一声,说道:“这不过是你的如意算盘;须知知面知心难知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如果血城大帝,只悄稍具江湖阅历,先来一个坐山观虎斗,你便落得全盘皆输。”
金背钓叟呵呵之声又已飘来:“人言桃花仙子脑明多智,果然不错。至于此点,本教主早经深思熟虑,若非血城大帝为五虎将龙腾龙鹦这,愿与本教结为秦晋,冀图报价。干么引狼人室!”
彭中轩虽早就料到两邪必将合流,但不料却会得如此之快,看采武林今后真将多事,而自己今宵,恐怕已无机会再救爱子,心中沉叹一声,便离开“珍珠垒”向回廊隐去。
他在一阵左折右转之后,来到一处花木扶疏的庭院,蓦地发现二条纤巧的人影翻过院墙。
暗影中,那人身法又快,飞天玉龙彭中轩虽未看得切,总觉得身形熟悉,睹这不好,这人影是妻子吕良辕?遂跟踪落人院内。
就在这时,忽闻院内响起一低叱:“什么人?在此深夜擅闯行馆!”
飞天玉龙彭中轩霍地一惊,正想从抽身处挺身而出。先行闯入的那位不速之客却已娇声应道:“爸,是凤儿!”
屋中之久闻声惊喜若狂,唤的一声,推开窗户,顿时灯泡暴射,现出一个魁梧浓须的紫脸汉子,穿着一袭绕着九条金龙的红锻睡袍,甚是威仪。
彭中轩此时已看出他是血城大帝,不消说那人定是宫主龙中凤无疑,他心中仍然忘记巧家县旅邸那一幕怪事,心说:“我以为南室裔胃,定系冰清玉洁,谁想得到她竟是毛遂自荐,而且还使用药物,使我乱性,究竟邪恶外道,行事不择手段!”因此,他仍然还存着很深的误会及一些怒意。
写来虽慢,其实不过一转念之间。
那血城大帝,从窗口探身外望,发现丹桂之下,果然站着爱女,脸上现出一片慈爱之色,说道:“孩子,你把我为你找得好苦!”
说时,用手一招,道:“宵寒露重,风儿,快些进屋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