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家里有人是实实在在的被赌坊给害了的,而别的衙役们也都将这些事儿看在眼里,所以在行动的时候,他们基本都不遗余力,十分卖力。
这样力度的打击,成效也是一下子就能够看的出来的。街面上,游手好闲的人都一下子少了不少。因为一开始没有闹清楚这些人是来抓什么人的,所以一个个的都不敢在街上闲逛。
赌坊开门就是要做生意的,可是现在抓的厉害,也没有赌徒敢顶风作案,整整半个月,他们生意受到了十分严重的影响。
只是谢当苟怎么也没有想到,这赌坊的老板因为自家生意受到影响,竟然转头跑去找商会的会长去了。商会里面的成员,人怎么样先另说,可大家做的都是正经生意,你一个开赌坊的,怎么就找上来了呢?
诉苦诉的还挺有水平,可商会的会长心里恨不得抽他一顿。
你要是真的这么占理,这么守规矩,你怎么不自家去跟郡守大人说?反而还要跑到他这里来,愣是找个同为生意人的由头,让他当这个刀子?
当谁是傻的不成?全世界只有他一个聪明人是不是?
商会的会长一直都在打着哈哈,然后将人给送出去了。
关上门,管家才上来说道:“会长,这人就是来坑您的,这种头,您可不能出啊。”
正经的赌坊,百姓其实也有进去的。就是累了一天之后,放松一下,输赢就在几十文钱罢了,而且也不可能天天都来。
可他们这样的,就是把人往死里逼啊。听说那赌坊里面还养着一个专门要债的队伍,还不上钱的,就砸锅卖铁抵债,还有卖妻卖女的,赌红了眼,那真就是没了人性。
若是能够处理了这些一眼看起来就不正规的赌坊,那倒是一件令城里所有人都拍手称快的事情。
会长点点头,说道:“我当然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不愧是开赌场的,这脑子转的就是灵活,不然不能想出这个招儿来。”
竟然来找他?当他们这个商会很闲吗?开着难道就是为了给他擦屁股的?
会长也没有理会他,甚至都没有跑府衙。
赌坊的人也一直都在关注着他们的行动,见他一直都没有动作,心里便不大愉快,带着人再次上门去了。他还挺注重先礼后兵,这次带的人比上次多了一倍不止,而且人手里头还拿着刀。
会长也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见了这阵仗,当即一声冷笑,说道:“怎么,这是拿着刀逼着我想办法呢?我一个正经商人,还得非跟你站在同一战线?你想的有点多了。”
而且脑子还不太好使,他们跟赌坊之间,可以说是没有丝毫的利益牵扯。赌博的人少了,老百姓手里头闲钱多了,他们的生意还能再好上两分呢,便是脑子再不好使的人,也想不出这个招儿啊。
会长打定了主意不予理会,可赌场养的那些人,都是些混混,旁的本事没有,但是当街骚扰的本事可是一等一的。
他是辽东商会的会长,可也是一个丈夫,一个父亲,他也有家人的。他自己不怕被骚扰,可是他的亲人们呢?每次上街,都会被这些小混混搅合。虽然说也没有什么别的伤害,可就是叫人防不胜防。
会长回到家里面,就被家里孩子还有妻子抓着诉苦。没有办法,第二天他就直接去了府衙。=
谢当苟正在看藏书楼的建筑图纸,有些诧异这位安分守己对于官府各种政策还算比较支持的商会会长,此时过来是想要做些什么。
他问了出来。
会长便将自己这几天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说道:“我知道他们就没安好心,就是想让我来当这个出头的人。可是他们为了能让我来,真是什么事儿都干的出来啊。大人,我这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他着急的解释着。
谢当苟摆摆手,说道:“别急别急,我都知道。”
接着,又怒气冲冲的说道:“不像话!这帮人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显然他们也知道,他做的这行当,这些事情是有多么的缺德。只怕他们要是自己前来,李娜衙门都进不来。万一进来了,他们还得担心衙门会不会去查他们呢。
毕竟,他们自己的裤子上都是一□□屎,是半点儿也经不起查的。
谢当苟也没有为难会长,说道:“还要多谢你能够来告诉我这个消息,你现在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了,就先离开吧。”
等到商会的会长离开之后,谢当苟这才冷了脸,“这些人,一个个有恃无恐的,是打量我知道他们背后的主子是谁,所以有恃无恐吗?本官可不是那么好性儿的人。”
当即,他派出去一队人,要求他们今天就将赌馆给查封了!
不出半个时辰,立刻就有人过来求饶,还说他们是正规的赌坊,之前各种手续都是齐全的。虽说赌这个字儿说出去是不怎么好听,可是我们也是正经做生意的不是吗?
谢当苟理都没理。
以前怎么样那是以前的事儿,现在这些人在辽东,自然就得按照他们辽东的规矩。
抓赌抓治安的工作进行了一个多月,这才将力度略微放松了一点儿,不过还是会有所行动的。一时间,辽东的治安状况,那是空前的好。
又过了两天,谢当苟难得有一天是不怎么忙的,他便提议要一家人去谢辞渊的小岛上去看看。对于亲爹的这个条件,谢辞渊当然是没有反对的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