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康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以后这事少干,那野猪万一成群出现,不得出啥事?命比肉重要。”
“行了,等他醒来我回去再说他一顿,放宽心,来,我给你留了块最大的腿,带回去给康乐补补。”莫方用宽大的荷叶抱着一个大猪蹄,三两下绑好递给李大康。
李大康没有接,“我们家那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那用得着这么多?割一点就可以了。”
莫方把脸一板,直接把猪蹄塞他怀里,“说给你就给你,叨叨啥啊?拿着!”
李大康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那老大哥厚着脸拿了。”
“得了,你赶紧回去吧,该忍的忍,不该忍的就别忍,这日子才过得舒坦。”
李大康“哎”了一声,抱着猪大腿往回走。
分完肉后,剩下的由几个年轻人抬回莫方家,在路上碰到了拿着大竹篓过来的赵大远。
“怎么着?不得分点?”赵大远抖着条腿目光贪婪的盯着木板上的肉,身旁的女人似乎更加憔悴了些。
莫方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从木板上拿了块一斤左右的肉扔他竹篓里,“走吧。”
“呸!”赵大远一看才这么点顿时就炸了,把肉丢在莫方脚下,啐了一口道:“才这么点糊弄叫花子啊?”
抬板子的人眼神不善的看过去,全村人最恶心的就是他们家,赵大远整日不学无术的吃喝嫖赌,还逼迫着自己媳妇像个妓女一样在商道边招客,等自己媳妇老了又得了花柳病,没人看得上后又讹上了莫方,原因是莫方年轻的时候和那个可怜的女人是邻居,从小青梅竹马。
莫方不疾不徐的上前踩了猪肉一脚,还特意碾了几下,“这才是打发叫花子。”说罢跟后面的人说:“咱们走,甭理他。”
“好勒!”四个年轻人喜滋滋的抬着木板跟在莫方后头,路过赵大远的时候都不屑的啐一口。
赵大远气的胸口发闷,把竹篓往地上一扔,“莫方!你给我等着!”
过了好半晌,赵大远踢了女人一脚,“你,去把肉捡回来!”
女人小声咳着,行动迟缓的捡了竹篓和猪肉回来,又被赵大远踢了一脚,“你是不是也在心里骂我?呸!”
女人抱着头缩在地上,肚子下坠似的疼。
赵大远越想越气,又是两三脚过去,一把拿起竹篓,“真晦气!回去!”
女人哆嗦着身子爬了起来,亦步亦趋的跟在后头。
话说洛望舒一晚上没睡好,洗完衣服后把自个往里边一塞,听着旁边人均匀的呼吸声渐渐睡了过去。
还没睡多久,就被人踹了一脚,头磕墙上,睡得再熟也醒了。
洛望舒不满的瞪着还在梦中的莫离,刚要发作,看见这人神色不对,皱了皱眉,伸手探了过去。没有发热,但碰到了一片濡湿。